二癩子用手指著的,竟然是張默。
我吃驚的看著張默,張默一下子急了,“二癩子,你放屁,我什麼時候讓你去偷那紫金羅盤了?”
二癩子冷笑著說:“就是張默,張默告訴我,紫金羅盤能夠保護我,所以我才去偷的!”
院子裡的人,頓時議論紛紛了起來,不少人交頭接耳,低聲在說著什麼,而張默急的臉色發紅,一個勁兒的在說,這件事情和他沒有關係。
我盯著二癩子,根本就不相信他說的話,因為張默絕對不可能去說這些,這件事可是關係到了張二叔的生死。
“你說謊!”這時候,院子裡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響了起來。
大傢伙抬頭一看,發現竟然是崔鶯鶯。
崔鶯鶯人不大,坐在一個大椅子上,指著二癩子說:“你這是在胡說八道!”
“你憑什麼說我是胡說八道?”二癩子反駁。
崔鶯鶯說:“二癩子,就憑你的膽子,明知道那女屍詐屍了,你怎麼敢去祠堂碰她?你爹詐屍了,你都嚇得要死,還敢去偷紫金羅盤麼?”
這時候,大傢伙才反應過來,崔鶯鶯說的的確不假。二癩子他爹詐屍了,這小子嚇得屎尿全流,差點沒嚇死過去,更別說去找那女屍偷紫金羅盤了。
二癩子被崔鶯鶯這麼一說,臉色發紅,惱怒的說:“小丫頭片子,你知道什麼?張老二他們家,守著寨子裡這麼多的秘密,他們才是包藏禍心!”
我盯著二癩子,看他破口大罵,心裡面也有些動容,目光望著張默。
張默的臉色一白,急忙說:“我們家沒有秘密!”
“沒有秘密的話,你爹為什麼守著王傳河?當年那件事,你別以為大家都不知道,我爹可是看到了的,要不然也不會遭了你爹的毒手!”二癩子罵罵咧咧的說著,“你們張家,都是一群狗屎一樣的東西,都特孃的知道對自己人下手!”
“夠了!”我實在忍不住了,冷聲呵斥了一句。
二癩子冷笑著說:“怎麼?忍不住了?當年張老二何止害了你爹楊天佑,還害了我爹,你們都不知道吧?”
這話說出來,所有人都是一片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都將目光望向了張默。
張默氣的渾身哆嗦,說道:“你爹當年看上了張婆子,守在人家張婆子家的門外,你還好意思說……”
我一下子懵了,沒想到還有這事,這簡直就是狗血淋頭。張默本來就長了一張破嘴,這下子一股腦的,把寨子裡的爛事,基本上都說了一遍,大部分是關於二癩子他爹的。
我心裡面嘆了口氣,有種不好的感覺,好在老九爺急忙何止了一聲,冷著臉,盯著兩個人,說道:“都別說了,這都說了些什麼?”
“九爺爺,是張婆子偷了那紫金羅盤,交給了二癩子,肯定是這樣……”張默突然間的說了一句,讓在場所有人都有些吃驚。
老九爺盯著張默,“你確定!”
“我確定!”張默說。
二癩子慌張的說:“沒有,我根本就沒見過張婆子……”
“好了,先把二癩子給我帶下去!”老九爺大手一揮。
有人上來,急忙的將二癩子推了下去,暫時的先關起來。
老九爺沉著臉,看了一眼院子裡的人,無奈的揮了揮手。他的意思很明顯,這是要開始趕人了。
大傢伙都知道,老九爺既然趕人,那就不會讓人留下,所以都魚貫而出,沒什麼怨念。
我沒動,薛連貴沒動,小姨媽也沒動,院子裡稀稀拉拉的,剩下了七八個人,都是寨子裡德高望重的老人,還有一些和這件事情有關的人。
老九爺這才看向了張默,聲音和煦的說:“張默,到底怎麼回事?那真是張婆子乾的?”
“肯定是!我爸就是這麼和我說的,我爸還說,這事都是張婆子在背後搞的鬼,為的就是……”張默猶豫了一下,然後一咬牙,說:“為的就是河裡的東西!”
“河裡的東西?河裡什麼東西?”老九爺急忙問道。
張默的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一股腦的說道:“我爹說,咱們王傳河裡面有東西,對咱們來說是災難,對別人來說是寶貝,祠堂裡的先輩屍骸,都是為了鎮壓那東西……”
“你爹還說什麼了?”薛連貴急忙問道。
張默說:“我爹還說,這群人早在二十年前,就開始動了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