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的頭皮都炸了起來,急忙推開院門,看到老九爺有些焦慮的站在門口,問我:“薛先生呢?”
薛連貴走了出來,目光怪異的看著老九爺。
“薛先生,寨子裡死了不少家畜,你快過來看看!”老九爺拍著大腿,焦頭爛額的說。
我和薛連貴對視了一眼,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在老九爺的帶領下,我們先是去了胖嬸家裡,胖嬸坐在大門口,拍著大腿的嚎啕大哭。
“作孽了啊!都死了!這麼多家畜,都死了!”
我沒心思安慰她,帶著薛連貴進了院子,只是掃了一眼,就覺得頭皮有些發麻。
院子裡亂糟糟的,像是進了家賊一樣,十幾只母雞散落在院子裡,雞毛落了一地,而且每一隻母雞的身上,都帶著一個血淋淋的大窟窿,像是被什麼東西咬過一樣。
薛連貴提起了一隻母雞,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這個時候,門外衝進來十幾個人,二癩子走在最前面,一下子拉住了薛連貴,哭訴著說道:“薛大師,我家的狗也死了,您可一定要幫我做主啊!”
“滾開!少特孃的和道爺我套近乎!”薛連貴一把推開了二癩子,有些嫌棄的擦了擦自己的手。
二癩子碰了個釘子,也沒有惱怒,反而說:“薛大師,這是不是楊生他爹鬧得?”
“你爹鬧得!”薛連貴瞪了一眼二癩子。
二癩子錯愕了一下,然後差點就癱軟在了地上,“薛大師,你這話……可要講證據啊!”
“道爺我像是不講證據的人麼?”薛連貴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諷刺的說道:“你爹詐屍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家畜的傷口上,都是被他咬出來的,你難道看不出來?”
二癩子呆立在原地,惱怒的說:“那也是因為楊生他爹的關係!”
“滾!”薛連貴怒喝了一聲,然後把手裡面的母雞扔在了地上,看到老九爺進來,冷漠的說:“九哥,你們寨子裡也真是奇葩,二癩子這種禍害,都能夠留到現在,真讓道爺我刮目相看!如果不是這廝偷走了紫金羅盤,張老二能夠死麼?”
老九爺有怒了,死死的盯著二癩子。
薛連貴冷哼著說道:“這二癩子,說的好聽點叫自私自利,說的難聽點,他就是害死了張老二的兇手!”
“我沒有!”二癩子立即反駁,指著我說:“都是張老二當年活祭了楊生他爹,楊生他爹回來找張老二報仇,連帶著寨子裡也遭了秧!”
“放屁,二癩子你特麼瞎說,老子就弄死你!”我也怒了。
二癩子徹底耍起了無賴,從腰裡面抽出了殺豬刀,“二爺我是不是太好說話了,你們都忘了二爺的手段?”
薛連貴冷著臉,盯著他手裡的殺豬刀,然後左腳猛地抬了起來,一腳就踹在了二癩子的胸口,把二癩子踹飛了七八米,一直撞到了院牆上,才停下了身子。
我愣了一下,心中越發的佩服,原本我知道薛連貴的身手不錯,卻沒想到還能夠一招制敵。
“愚昧!綁起來,把他關起來!”薛連貴冷笑著說了一句。
老九爺立馬帶著人,把薛連貴捆了起來,在薛連貴罵罵咧咧的聲音裡,這才將他帶走。
院子裡的人看到這一幕,頓時把薛連貴當做神明一樣,臉上都帶著崇拜之情。
“這事也好辦,今天晚上我和楊生,幫大家把這事解決了,大家也用不著擔心!但是二癩子,必須看管好了!”薛連貴大手一揮。
老九爺連忙的答應了下來,就差感動的跪在地上,給薛連貴磕頭了。
出了胖嬸兒家,薛連貴才停住了腳步,對我說道:“楊生,今晚要靠你了!”
“靠我?我哪敵得過殭屍?”我驚愕的說。
薛連貴瞥了我一眼,諷刺的說道:“道爺我說過,讓你對付殭屍了麼?”
我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心想這才是薛連貴原本的面目,之前被王傳河打擊的體無完膚,差點失去了他的本性,現在看來,他這高傲的性子又回來了!
“道爺我的意思,是讓你去把這兩頭殭屍引出來,剩下的事情交給道爺我!”薛連貴說完,轉身進了院子。
我跟在後面,搖了搖頭,心裡有些不舒服,“非要我去?”
“不讓你去,難道讓我去?那謝家的老傢伙,不是因為你爹死的麼?你去不合適?再說了,你睡了陳寡婦,陳寡婦男人看到你,肯定會出來啊!”薛連貴神秘一笑。
我心底一跳,“你早就想好這一天了吧?”
“小肚雞腸!”薛連貴撇著嘴,回了屋子裡。
早飯的時候,我將寨子裡的事情說了一下,然後和我媽說,今晚出去,幫薛連貴對付一下殭屍,有薛先生在的話,應該沒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