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為止,他都還清晰的記得雪衫在酒吧裡說過得那段話。
我並不是太介意她拿走我的東西,那些不過是身外之物,只要我想要,我就可以再擁有,但是她不能。她總是在用我的舊東西,包括人也是,她才是那個可憐的人!
那段話令他茅塞頓開,宗沐香劈腿,他除了被綠了一下沒有任何的損失。
事業的成功讓他結識了許多同樣成功的人,這個圈子說白了,除了金錢、名利之外便是美女,一天換一個的人也不稀奇。很多人見他一直單身,都以為還在想著宗沐香。他們錯了,其實他早就想明白了,這世界上除了親情,沒有哪一種情誼是可以維持到天長地久的。這麼多年,他一直潔身自好,流言蜚語當然不會少,但是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要什麼。
他在等待那個可以讓愛情變成親情的人出現,他是幸運的,因為他遇到了雪衫。
估摸著雪衫到家了,他給她打了個電話,他打電話的時間剛剛好,雪衫正在上樓。說了兩句,雪衫那邊便響起了敲門聲。
“好了,我到家了,掛了電話吧。”白雪衫說道。
“你先和伯父、伯母聊兩句,要休息了再告訴我,我們再打電話。”
白院長已經過來開門了,白雪衫遂道,“好,再見。”
“再見。”江千里掛了電話,手機上有一個未讀資訊,雖然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但是看內容江千里就知道是誰的。
千里馬是宗沐香對他獨有的稱呼。
“千里馬,你是不是還在憎恨我和黃奇的事情,我已經和你解釋過無數遍了,那是黃奇一廂情願,我是被黃奇脅迫的。這麼多年我一直忘不了你,一想到你要娶別人,我的心就像刀割一樣。千里馬,想想從前那些快樂的過往,你就忍心這麼放棄嗎?”
江千里看完簡訊,直接刪了,並且遮蔽了這個陌生的號碼。
好笑的很,能愛的這麼深?
若是真能愛的這麼深,那八年之前,她幹什麼去了?拿他江千里當傻子嗎?
若是他真的如此蠢笨,如何能將事業做到如此?
有些事情錯一回就行了,他可不會一錯再錯。
但是他低估了宗沐香的戰鬥力。
凌晨三點,整個蘇南早就進入了夢鄉,江千里當然也不例外,到年底了,公司要忙一陣子,而且現在還要籌備他與雪衫的婚禮,他打算明天去籤一家婚禮公司,委託他們處理,這樣自己就能輕鬆一點。
計劃列了大半夜,睡的晚,當然睡的沉。
當影片對講機響到第八遍的時候,他才醒來,披著外套走過去摁了接聽鍵,是物業。
“你好,請問是江千里嗎?”
“是的,麻煩下來一趟吧,有個宗沐香的女人在傳達這裡等著你呢。”
“我不認識她。”
物業的人十分無奈的說道,“這位業主,麻煩您配合一下吧,我們的工作也很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