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韓旭又掃了眼飯桌，皺眉道：“還有幾天就過年了，程昌林還沒回來嗎？”
沈玲玉擺手，“別提了，說是有事忙，估計趕不回來過年了，真不好意思，讓你白跑一趟。”
韓旭笑道：“大娘你說這話就見外了，沒事，明天我先去學校問問程嘉朗什麼意思，他要同意，程昌林那邊我再跟他談。”
沈玲玉沒有再接話。
她大哥就在江城，程嘉朗要想去江城上學，住大哥家就可以了，沒必要跑去麻煩別人。
就算如此，她也不想把人送那麼遠。
程昌文的事情還沒平息呢，這大孫子可不比這兒子省心，從小到大都是個定時炸彈，他母親葉子杏在那幾年還好，這母親一走，這小子表面非常安靜，實際誰都管不了。
不管怎樣，還是留下眼皮底下比較放心。
想到這，沈玲玉猛然地，就想到好幾個月沒有見到的四孫子。
姜媚那女人可不是盞省油的燈，不會遷怒到程嘉傑身上吧？
奶奶的擔憂，程晚晚此刻沒有多餘的精力顧及。
此時此刻，她的全部心思全放在韓旭這前所長身上。
看到韓旭放下筷子，她直接將人拉進了程大爺的屋子。
程大爺和小暴君他們住的屋子，是一個套間，格局和他們在山頂老宅住的北廂房差不多。
兩間房，門對門，中間由一個小堂屋連線，進屋後，程晚晚直接右轉，將人拉進小暴君的房間。
韓旭看她鬼鬼祟祟的樣子，忽地笑了，“晚晚，要跟叔叔說悄悄話？”
程晚晚點頭，“前段時間隔壁屋發生命案了，兩個人全都被老鼠藥毒死了，我前幾天寫信給叔叔了，信應該還在路上……”
看到韓旭眼神怪異地打量著自己，程晚晚莫名覺得有些不妙，連忙打住，歪著腦袋看他，氣鼓鼓地問道：“叔叔到底有沒有在聽？”
韓旭環保雙臂，靠坐在桌子上，仍舊直直地打量著她。
被一個警察這麼盯著，程晚晚只覺得一陣發虛。
良久，韓旭突然彎身，湊到跟前，鄭重地說道：“晚晚真聰明，一點都不像個小孩子。”
這是被發現了？
一般人都不傻，何況她面對還是一個具有刑偵能力的警察。
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她在這前所長面前展現出來的樣子，都不是四五歲該有的樣子。
程晚晚本能地就想解釋兩句。
還好，她穩住了。
“哥哥也很聰明，韓爺爺還以為他是大學生呢。”程晚晚眨巴著大眼睛，一臉的得意。
韓旭再次忽地笑了，配合地笑道：“沒錯，晚晚的哥哥也很聰明，是叔叔太無能了。”
為什麼會有這麼喪氣的話……
看來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程晚晚暗暗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動聲色地打量起人來。
數秒後，她試探著問：“叔叔出什麼事了？”
韓旭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小孩子太早熟不好，來，說說隔壁屋老鼠藥的事情。”
說話間，程晚晚人已經被他抱到一旁書桌上，抱人的人則坐到一旁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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