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不到任何有價值的資訊，程晚晚便不再浪費時間，蹭地跳下床，回到院子。
一回到院子，就聽到林淑梅笑嘻嘻的說道：“媽，這麼多果應該有三四百斤吧，媽打算怎麼分？”
這林淑梅昨天下午就跟個沒事人一樣從孃家回來了，看到院子擺滿橙子，一進來就嚷著要分橙子，被丈夫一個眼色嚇回了自家屋子。
今日，丈夫一大早就到茶廠去了，林淑梅沒了任何顧忌，餵豬回來，看到婆婆正在院中整理橙子，立刻放下潲水桶，朝婆婆走過去。
沈玲玉看都沒有看她一眼，一邊將橙子裝進籃子裡，一邊反問她，“你說應該怎麼分？”
林淑梅沒多想，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回她婆婆。“按戶分吧，按戶分那一房都不吃虧。”
“依你說的，按戶分就按戶分。”沈玲玉沒看她，仍舊弓著身子從籮筐裡挑選些長相好看的橙子裝進兩個籃子。
林淑梅沒想到婆婆這次那麼好說話，生怕她後悔，轉身回屋拿出兩個籮筐出來裝果。
沈玲玉抬頭瞟了她一眼，邊挑果，邊提醒她：“這裡還剩十籮筐果，每戶三籮筐。”
林淑梅數了數，的確是十籮筐。
想了想，又覺得不對，三戶每戶三籮筐，還剩下一籮筐呢。
“媽多出的一籮筐，也是按三份分嗎？”林淑梅討好的笑道。
沈玲玉裝好兩籃橙子，直起身子看向她，“沒有多出的，你拿一籮筐回去，剛好合適，每戶三籮筐。”
聞言，林淑梅裝果的動作瞬間頓住，扭頭看向沈玲玉，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媽，你……你這是欺負我沒上過幾天學？”
“沒人欺負你，星期六下午你挑了多少斤果回孃家，不用我來告訴你。”在這種事情上，沈玲玉一以貫之，從來都不會給她留什麼面子，直接揭穿她。
林淑梅臉色有些難看，想想又覺得不對，腰桿瞬間挺得筆直。
“好，就當我提前拿了兩籮筐，可是，媽你這心也真夠偏的，我跟三弟，每家拿三籮筐，不還剩下六籮筐媽？你打算全留給二弟？”
沈玲玉冷笑，“我跟你四弟不是人？”
林淑梅被懟了個啞口無言。
在江城上學的程老幼的戶口是跟著婆婆的，算下來的確是四戶。
想了想，林淑梅還是覺得吃了個大虧，連忙改口道：“媽，果樹是按人頭分的，我們還是按人頭吧，按人頭分比較公平。”
“可以，你說怎麼分就怎麼分，你家昌慶的戶口遷出去後，一直沒有遷回來，分樹時，葉子杏還在，你拿了兩筐回孃家，多出的就當我送給親家了，這些你不準再動。”
聽到自己連一籮筐都沒有了，林淑梅又笑嘻嘻的說道：“媽，我跟你開完笑的，咱們按戶分，按戶分比較公平。”
沈玲玉懶得搭理她，揚聲叫來小胖子。
“小八將這兩籃果提到隔壁三叔公家，一籃給你三奶奶，一籃給你建國叔叔。”
“奶，我不去。”小胖子聽到是讓自己送果到隔壁，一溜煙就跑出了院子。
想到前些天他剛被那廖春蘭扇了幾個大巴掌，沈玲玉便由他去了。將果提到一旁的臺階上，打算等程嘉傑放學回來再讓他送過去。
“奶，小九送過去。”程晚晚正想著找什麼理由去隔壁溜達，聽到要送果，立刻邁著小短腿跑過去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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