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有些不捨地抱了抱他。
“好，別擔心。”
只是有些可惜了這次機會，她還有好多問題沒有問他呢。
對方輕軟手指蹭了蹭她的臉頰，鬆開了她。
朝歌看著他退後一步，神色漸漸變為茫然，又一瞬間清晰。
冬月彷彿突然驚醒一般，上前一步在朝歌耳邊道：“娘娘，國師大人朝這邊走來了。”
朝歌深深看了一眼國師，漫不經心地往旁邊一站。
周圍的百姓好像真的把剛才發生的所有都忘記了，只記得國師朝這邊走來。
這一次，朝歌沒有笑。
看著國師一身清冷地走過她面前，去了望月茶樓對面的老鄭春捲攤。
而被眾人圍著的賣身葬父孤女哭得眼淚滴答滴答地掉，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
朝歌明白了。
原來這孤女，在這等著她家小夫君呢。
知道孤女的目的後，她饒有興趣地站在角落，看著孤女一人自導自演。
那邊面無表情走過的國師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慢慢轉身，雪白衣角在半空微微揚起蹁躚的弧度。
雖然是同一個人，但清醒時和現在，卻是截然不同兩種風格。
國師淡漠的眉間沒有絲毫的憐憫之色，只有無盡的冷漠和平靜。
他像是跟這個世界這個人間格格不入。
面無表情的俊臉仿若天人，神色卻冷漠得如同看待一群螻蟻。
這，才是真正的國師。
冷心冷情，無心無情。
國師大人身姿清雅端方，眉目淡漠，一步步走來時，那微動的衣襬彷彿次第盛開的雪蓮花。
圍在孤女周圍的百姓下意識散開，露出一條可供兩人同行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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