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慕容明月和楚胤認識,還是因為當年找施大師拜師的時候認識的。
雖然施大師一直沒有收徒弟打算,但還是有很多人慕名而去,慕容明月就是其中一個。
只不過後來被施大師設定的關卡給難住了,但即便他成不了施大師徒弟,也不妨礙他留在哪裡玩樂,然後就認識了楚胤。
當時他就覺得這個人實在是不是人啊,哪有人能七七四十九天打坐的?他才坐了一天就要瘋了好嗎?
慕容明月耐性不好,做什麼事情他就是三分鐘熱度,性子就跟個猴子一樣,上躥下跳停不下來。
但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的,偏偏喜歡跟與自己性子相反的人打交道,彷彿這樣能互補似的。
在那段時間裡,楚胤一個人學劍也挺孤獨的,加上他性子本也沉默,身邊有一個嘰嘰喳喳的同伴,雖然一開始覺得煩,但後來日子長了,慢慢就習慣了。
寺廟裡都是吃素的,慕容明月哪裡吃得了這個苦?跑山上打獵物烤來吃,還分給楚胤吃,楚胤偶爾也會傳授他一兩套武功,施大師自己不收徒弟,但也介意徒弟傳授別人武功。
奈何慕容明月連學武功的耐性都沒多少,一開始口號喊得比天大,後來學了沒幾下就一大堆藉口理由,各種耍賴不幹了。
楚胤恨鐵不成鋼,也不交了。
但有一次慕容明月見楚胤個施大師下棋,他就覺得很高深莫測啊,也要跟著學。
這人啊,總會有那麼一兩個執著的愛好,慕容明月學下棋,學著寫著還上癮了,但上癮不代表有能力,回回輸,一次都沒有贏過。
楚胤從一開始讓三子,後來還准許他悔三子,即便這樣,慕容明月也贏不了,太菜了,就這技術,楚胤再不跟他下棋了。
誰知道慕容明月棋藝雖菜,但他熱愛下棋的心不菜,死活纏著楚胤陪他下,陪下一盤,他就幫他做一件事情。
後來他輸了十盤,答應的事件事情一件也沒做到。
楚胤提出的也不是什麼過分要求,就是讓他給廟裡的和尚們做十天飯,結果天天被他賴掉,各種理由和藉口,手痛腳痛頭痛等理由都找出來的,最後差點編出個殘疾來,被廟裡和尚笑了很久。
一賴成名由此而來。
“咋啦,難不成棄政從商了?”慕容明月問完後沒有馬上得到答案,又迫不及待又問了一個問題。
急性子啊急性子。
楚胤不緊不慢道:“給我就是了,廢話真多。”
慕容明月:“……”問兩句都不行?
“行,給你,你要什麼級別的?”
楚胤不是青塘鎮人士,不知道青塘鎮商會規矩,聽慕容明月這樣說,頓時微微眯起眼睛:“還分有級別?”
慕容明月哈了一聲:“當然了,這世道,什麼不分三六九的?你自個都處於九等級別的人,不,你估計是九等以上級別,僅次於天子。”
不等楚胤問,慕容明月就立刻就噼裡啪啦把三六九等解釋了一通。
“這個三等啊,是最次的,有時候人多了,估計連座位都沒有,只能站著,沒有座位就沒有吃的,乾站著吹冷風,六等是中規中矩,什麼都不缺,至於九等嘛……”
“九等。”楚胤直接道。
慕容明月噎了一下:“你真說得出口,九等攏共就那麼幾張。”
楚胤抬了抬眼皮:“你給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