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啊,這是……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院子裡做菜!”一個聲音突兀響起。
天字一號院的眾人,都在專心致志,聽丁乙,傳授藥膳方面的知識。聽到聲音,眾人忍不住,齊齊轉過頭去。只見三男兩女,五個人,出現在了天字一號院的院門口。
丁乙、孟蟬住在天字一號院,蓋倫的人,主要防守眾鼎賓館的幾處門禁,蓋倫,則親自駐守天字一號院。蓋倫方才聽丁乙講授藥膳知識,正聽得津津有味。這五個不速之客突然闖入,讓他顏面無光,非常火大。
“嘖嘖嘖,邵波,這就是你們靈州城的素質?在賓館的院子裡,壘鍋做飯?他們怎麼不住到山洞裡去?”一個清脆的女聲,響了起來。
邵波的臉色,很不好看,眾鼎賓館嚴格說起來,還是邵家的產業。這一次他回靈州城,是有一樁大事,要和家族商議。如果這件事能談成,靈州城將不再僅僅侷限於,只出產中低階的藥材和丹藥,這是邵家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邵波風塵僕僕,剛剛回靈州城,這一次他回靈州城,還帶了幾位貴客。方才說話的那名女子,就是邵波處心積慮,要討好的重點人物,聖龍療養院,林院長的千金,林可兒。此外,青山藥谷的鐘培軍,丹師理事會的秘書長,以及他的千金,郝三元,郝晴。
能住進天字號院子的,不用猜也知道,一定不是一般人。邵波放出神識,飛快的,在天字一號院,掃了一圈。這院子裡,除了那個鶴髮童顏的長者,和一個玄衣漢子,實力大概在玄級初階左右,其他人都是些靈級初、中階的修士,他稍稍鬆了口氣。
“誰允許你們,在院子裡燒火做飯的?”邵波沉聲問道。
蓋倫大怒,他是龍蟠地區,北五城的統領,這一次他擔負,護衛丁乙、孟蟬的任務,竟然有人不請自來,打擾了幾位貴人不說,態度還這麼橫。
“我是中部戰區,龍蟠地區,北五城的統領蓋倫,我命令你們,即刻退出天字一號院,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蓋倫厲聲喝道。
“你神氣什麼?你不過是個小小的團級將軍,你嚇唬誰?”五人中的郝晴兒,鄙夷說道。
邵波上前一步道:“眾鼎賓館,是我們邵家的產業,作為此間的主人,我希望你們,停止這種瘋狂的行為,這裡是賓館,不是你們生火做飯的地方。”
丁乙制止了蓋倫發飆,他向邵波說道:“是我們考慮不周,我們這就撤下爐火,對不起。”
堂堂的小世界天師,竟然會向邵波道歉,呂品回,蔣中原,黃、楊,兩位記者,都驚呆了,蓋倫更是羞愧不已。
邵波看對方主動認錯,他也不想把事情搞大,他正準備就此作罷。
林可兒卻不依不饒,再度開了口:“黃穹,地精,暗柏葉,幽蓮,香菽,黑線草,你們幾個,有沒有丹師證,藥師證,誰允許你們,在這裡炮製丹藥?你們有行醫許可證麼?”
林可兒所說的這些證件,丁乙他們誰都沒有。
丁乙只好向林可兒解釋道:“我們是在做藥膳,這些都是用作食療的普通藥材,我們並不是在製作藥品。”
“‘藥膳’?就憑你們這幾個無證的傢伙,在這邊瞎鼓搗,能做出藥膳來?你們少在這裡糊弄,是藥三分毒,沒有專門的醫藥知識,病理知識,你們就敢,堂而皇之的在這裡做試驗?你們莫不是在偷偷研製一些違禁藥物吧?邵波,這幾個人非常不對頭,你要好好盤查他們……”
“盤查你個頭,靈州,少隱,佩奇,屋來,梧州都是老……我的地盤。老……我沒有查你們,你們竟然敢查我們。”蓋倫氣得跳腳,當著丁乙的面吐出了髒字。
“想不到,還有軍隊的人摻和了進來,這事情看來非常不單純,搞不好這還是一個大案子,對了,這邊管事的是誰?”郝三元問鍾培軍。
“花翎!花翠屏的義女。”鍾培軍回答道。
郝三元微微皺了皺眉,這是一個相對陌生的名字,他的人際關係網裡面,應該沒有這個人。
這進院子來的五人,顯然沒有把丁乙他們放在眼中。
孟蟬這時忍不住說道:“幾位,我們幾個人,只不過是想做頓飯吃而已。既然眾鼎的主人說,院子裡不能生火,大不了,我們不在院子裡弄就行了,你們這樣不依不饒,好沒道理。”
郝晴兒鄙夷的向孟蟬翻了個白眼。
“只要涉及到了藥材,製藥,我們醫藥協會,丹師協會就能管得到。你們幾個無證人員,在這裡公然做藥品試驗,已經犯法觸法了,你們知不知道?”
談到了法律,孟蟬像換了個人,登時也來了精神。
“據我所知,天龍國的《藥品管理法》還在審議階段,《醫療工作人員從業實行法則》連提案都沒透過。觸法?我們究竟觸犯了什麼法?簡直是莫名其妙。”
郝晴兒被孟蟬懟的啞口無言。
林可兒大怒,她不好從法律的角度去威嚇孟蟬他們,她乾脆耍起了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