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你最好修修口德,不要出口成髒,小心得罪了你惹不起的存在。”那個大宗師越眾而出,冷冷的對丁乙威嚇道。
丁乙本來心情就極其不爽,聽到這威脅,怒極反笑。
“你是番子吧?”丁乙故意亂扯道。
那姓沈的大宗師,被丁乙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問得一愣。
面對這個姓沈的大宗師,丁乙毫無懼色,正色說道:“‘天人之隔’乃是我們神武帝國的金科玉律,你們番邦可能規矩不同,在我們帝國,就要接受到帝國律法的約束。你們五個都給老子滾過來,帝國律法規定,凡人見到修士要行大禮,都給我跪下。”
姓沈的大宗師,沒想到丁乙會拿這個做文章,聽到丁乙這樣說,不禁勃然大怒。
他雖然是大宗師身份,但是他的身份,是這五人裡面,周大少的保鏢,保護這幾個貴人,是他的職責,他怎麼可能,會讓丁乙欺侮他的金主,以及金主的朋友呢?
“小畜生,好膽!你是揣著聰明裝糊塗吧?小子,你一身修為不易,別小心為了你所謂的自尊、臉面,弄得身死道消,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沈姓大宗師,眯著眼睛看著丁乙,恫嚇說道。
周圍的修士也紛紛開口,有說丁乙顛狂的,有罵丁乙不知天高地厚的。
丁乙掏了掏耳朵,環顧四周一圈,又歪著頭,瞄了瞄沈姓大宗師,開口說道:“我可以把你方才說的話,理解成威脅麼?”
沈姓大宗師冷笑道:“小輩,老夫就威脅你了,你又當如何?”
丁乙鄙夷的看了看,沈姓大宗師,大言不慚道:“堂堂元級修士,淪落到給幾個螻蟻,當看家之犬,你真是丟我們修真者的臉。你還有臉在這裡恬不知恥,大放厥詞。我呸!至於你們這些目無法紀,不知廉恥的修士,助紂為虐,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更是我們修真界的敗類。我呸!”
丁乙開啟了群嘲模式,他這一番話,可是將這店裡,所有的修真者,全部得罪了個遍。
沈姓大宗師,畢竟還有些顧忌自己的身份,不想落一個以大欺小的名聲,他身邊的一個體修,這時已經按捺不住,暴衝了過來。
丁乙這個水靈脩士的身份,說實話,還真不好動手,不然難免會穿幫。不過直接交手過招,是非常低能的方式。那個玄級體修,他的攻擊速度極快,不過他後退的速度更快。因為他的身形剛剛閃動,丁乙手上,已經拿出了一枚,甜瓜大小的殞雷出來。
沈姓大宗師,看到丁乙拿出,這麼個玩意來,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有把握,在丁乙發動撼天雷的瞬間,逃到街上去,不過他的金主,還有金主的朋友,勢必都要失陷在藥店裡面。
所謂,是藥三分毒,要是這麼大一枚殞雷在藥房爆炸,再混合各種藥粉……估計這裡所有的人,不死,也只剩下半條命。
大宗師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了起來。
“小子,老夫不和你一般見識,你可以走了。” 沈姓大宗師皺眉說道。
沒法子,今天遇到了狠人,他不得不改變初衷。
“你這看門狗,你有什麼資格,讓老子離開?”丁乙冷笑道。
眾人剛開始,也被丁乙突然拿出來的殞雷,給嚇了一跳。待聽到沈姓大宗師明顯服軟,要放這青年離開,不禁心中也長吁了一口氣。
他們以為丁乙會打蛇隨棍上,沒想到,丁乙不依不饒,眾人不禁頭痛起來。誰會想到,這個外表毫不出眾的傢伙,會是如此瘋狂的人物呢?
“小子,老夫沒有追究你,‘大不敬’的罪責,你不要蹬鼻子上臉,不知進退。” 沈姓大宗師沉聲喝道。
丁乙變戲法一般,又從儲物戒指裡面取出了四枚殞雷來。一個比一個大,一個比一個誇張。
“老傢伙,一枚殞雷,留不住你,你說這五雷齊發,你逃不逃得出去?”丁乙好整以暇,玩起了拋接球。
瘋子,這傢伙絕對是個瘋子。霎時間,沈姓大宗師就得出了這個結論。
“咳,嗯,這個小兄弟,不要這麼大火氣麼,老朽是這店裡的主人,大家都是修真界的英雄好漢,何必發這無名火呢,大家不妨都後退一步,賣老朽一個面子……”一個鶴髮蒼蒼的老者,過來打圓場。
丁乙冷笑道:“老子招誰惹誰了?出門被這幾條瘋狗狂吠,這幾個王八蛋,調戲老子的女伴的時候,怎麼沒見到,你這老東西出來打圓場?這個時候,你不知從那個犄角旮旯竄了出來,要當和事老,你當老子好欺負麼?”
這店家只得訕訕的賠笑。
“小兄弟,你這樣個搞法,終究不是個事,大傢伙也不能就這麼幹耗著,你有什麼想法,不妨說出來……”
丁乙仍然歪著頭,去看沈姓大宗師。
沈姓大宗師哼了一聲,退後了兩步。
丁乙的臉色,這才陰轉晴,笑道:“這才像話嘛,你們也不看看腳下的這片大地屬於哪裡,這裡可是出過小魔神的青雲郡,不要以為我不清楚你們的底細。你們這些外鄉人,最好給我聽清楚了。老子不管你們在外面,怎麼浪,到了這裡,是龍,你得給我盤著,是虎,你得給我臥著!我們東南的修士,可不像你們這些無膽鼠輩,到了這裡,就得給老子老老實實地守規矩,你們五個滾過來,跪下……”
那沈姓大宗師又要發作,他剛邁出半步,丁乙操起一枚殞雷,就往地上摜去。店裡,頓時驚呼聲連起,眾人紛紛撲倒在地,就近尋找掩體,還有人,直接制住身邊的人,拿他們做人肉盾牌……
一時間,藥鋪裡雞飛狗跳,好不熱鬧。那個沈姓大宗師,一時間,也顧不得其他,發動神通快閃,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