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振卻沒有離開。
“吳師,單武哥已經給我們送過黑麵包了,沒說的,吳師仙家手段,這做出的美味,就是好吃……”
丁乙沒好氣道:“我可不想聽你們在這裡吹捧。這糊塗酒坊,也是大家的產業,酒坊興旺了,對大家都好,要是搞砸了,大家的收入都會減少。”
張振諂笑道:“吳師的話,小的記住了,小的會用心做事情的,其實……小的是有一件事,想向吳師建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丁乙來了興趣,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張振道:“方才裝酒的時候,小的就再想,原先我們釀造的是一種酒,裝進這罈子裡沒所謂。可是現在我們已經有了七種,品質比以前還要好的美酒,如果還裝在這種黑陶酒罈裡面,一個容易弄混,二則,也顯不出我們醉糊塗檔次和品位來。小的就是想建議說能不能再購置一些不同樣式、或者顏色的酒罈子來,您以為如何?”
丁乙其實早就想過這個問題,沒想到張振也想到了。
丁乙點頭讚許道:“你的建議很好,我採納了。”說罷,他拍了拍手,眾人安靜了下來。
“想出‘真好吃’的那位小妹妹,你上前來,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丁乙把戴曉雪喚到了跟前。
“我叫戴曉雪。”小姑娘怯生生的說道。
丁乙道:“好名字,你是老戴的女兒吧,不錯,不錯。你想出了這麼老少皆宜的好名字,我要好好獎賞你。”
說罷,他從儲物手環裡,摸出一枚金貝,放到了戴曉雪手中。
金貝!金光閃閃的金貝,工人們眼睛都直了。他們不吃不喝十年,也不一定能攢到一個金貝,戴曉雪僅僅給黑麵包取了一個孩子氣的名字,竟然得到了一個金貝!眾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戴世寶也沒有料到,戴曉雪會得到這麼大的賞金,他連忙推辭道:“吳師,您這賞賜太過了……”
丁乙制止了他的講話,又對眾人說道:“張振,在工作的時候,肯動腦筋,積極為酒坊出謀劃策,提出了寶貴的建議,這非常難得,這一次也有獎賞。”說著他又拿出了一枚金貝,把它遞給了張振。
工人們被丁乙的闊綽和豪爽驚呆了,張振出的主意,不少人都聽到了,並不是什麼多高明的點子,可是丁乙仍然給了他一個金貝的獎賞,這一下所有的工人心思都靈動了。
“這是千金買馬骨的法子吧?”老禪師束音成線,對丁乙說道。
“什麼都瞞不了您。”丁乙說道。
老禪師早就過來了,他也試吃了丁乙做得黑麵包,這幾年他跟著丁乙沒少吃丁乙製作的各種美味,這黑麵包並不算什麼難得的美味。
丁乙趁機拜託老禪師幫忙照看,他自己則返回了住所。他從反重力揹包裡面取出一些白雲土,這種礦產,在地底世界分佈很廣,這是一種很好的製陶原料和釉料,不過這玩意不值錢。丁乙的揹包裡面,這種白雲土裝的不多,也就十來斤而已。
不過現在也管不了這麼些了,他放出靈火取出白雲土,又加入了一些其他礦石,開始了煉製。
混合了礦石的白雲土,開始融化,凝聚成一團,在丁乙的念力控制下,一團團的凝狀物開始成形……
回到前院,丁乙把剛剛煉製好的,七個不同色彩的彩色琉璃瓶交給張振。
“吳師,這麼高檔的瓶子,是用來裝酒的酒瓶?”張振看這些一個個做工精美的酒瓶,有些愛不釋手。
丁乙道:“少見多怪,這不算什麼。”
“這是七彩琉璃瓶,每個琉璃瓶的價格,都在一個金貝以上……”一個邋遢漢子眯著眼睛,越眾而出。
“柴玉郎不得無禮!”他身邊的戴世寶,趕緊上前給丁乙道歉。
那叫柴玉郎的,連忙也要跪下給丁乙磕頭。
丁乙放出一股真氣,阻止了柴玉郎下跪。
“我不喜歡讓人給我磕頭,你叫柴玉郎,就是戴世寶口中的讀書人了,你來的正好,你看看我這瓶子如何。”說著丁乙拿過一個琉璃瓶,遞到了柴玉郎手中。
這柴玉郎是個近視眼,連忙接過琉璃瓶,仔細檢視起來。
丁乙也乘機觀察這柴玉郎。
這人蓬頭垢面,身上髒兮兮的,衣衫襤褸,所謂衣服其實只是些布條而已。五官倒也周正,只是有些髒。
“吳仙師,您這七彩琉璃瓶,胎薄輕巧,質地細潔,釉面滋潤,色彩鮮豔、飽滿,做工非常精細,這是極上品的寶貝,小的說錯了,單單這一隻瓶子,價值在百金以上……”柴玉郎畢恭畢敬說道。
奶奶個腿,隨手煉製個酒瓶,竟然會是這樣的效果。丁乙腹誹不已。
他看柴玉郎雖然邋遢潦倒,不過口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