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肇鼎走進了丁乙的房間,自從丁乙開始打工後發生了很多的事情,這讓丁肇鼎對丁乙刮目相看,逐漸的也把丁乙當成了可以交流的物件除了兩人都有著關於祖屋的秘密,當然現在吳淑惠也是知情者了之外,丁肇鼎覺得丁乙也算是一個可以很好交流的物件。
“在想什麼呢?”丁肇鼎發現丁乙有些心神不寧,“早上跟你說過的事考慮的怎樣了?”
“我和許管事接觸的不多,他對我很好,這一點我不否認,不過一個背棄家族的人和我們合作,他是否會背叛我們,我無法保證,再則如果這件事情被許氏家族知道後,對我們丁家會有什麼傷害,這個風險我們值得去冒嗎?還有我們丁家如果要佔到一半的股權,以我們現在的經濟情況,我們也沒有這麼多的錢。就算我們把所有的錢都投進去,而許管事也同意,可是不論是原物料的採購,還是生產出來的產品的銷售都是由許管事掌控,只要他和這些上游的原物料賣家,以及下游的買家合起來矇騙我們,那麼這家合股的工坊的盈利到底會如何,都在於許管事個人的誠信上面了,所以我還是不大讚同您和他合夥。”丁乙最後把他的分析告訴了丁肇鼎。
“其實我也不是很有把握和許管事合夥,只是當時,他表現的很有誠意,我想到,在許記他對你也很好,我一時拿不定主意,你分析的很好,我決定了,暫時就不予他合作。”丁肇鼎還是覺得有些惋惜。
父子兩個談罷正事,丁肇鼎又有些欲言又止,不過最後他還是沒有把話講出來,丁乙故作不知,其實他已猜到父親想跟他說關於玉佩的事,但是最後父親沒有說這件事,也許覺得丁乙只是一時的運勢好,暫時幫到家裡,而這個家的未來,還是要落在丁力的身上。
這個世上有著很多的不解之謎,不解只是你的知識水平不夠,或者真相本來就是被人故意刻意的要去掩蓋了。有時真相只是被少數人掌握,為了某種目的,亦或者是出於某些利益,呈現在世人面前的只是被修飾過,被偽裝的‘真相’。
丁乙不知道今天在夢幻劇場出現的追捕行動,到底為何。蘭蔻以及他們的團隊在集雲城也有好幾日了,除了萃文書店的查抄禁書行動,還有這次夢幻劇場的抓捕行動。都無不說明在這個丁乙一直以為是修真者與平民祥和共處的集雲城,並沒有表面上的那麼寧靜。
丁乙對這些爭鬥沒有一絲的興趣,血腥和殺戮只會平添丁乙對這些修真者的厭惡。他更看不慣那些修真者的驕橫跋扈和草菅人命。
丁乙只要一閉上眼睛,小胖子江正義那使勁憋著不讓自己哭出聲,淚流滿面的情形就浮現眼前,還有袁真臨別時說過的話語也老是在耳邊響起。
恍恍惚惚間進入夢境,卻是白天觀影的半場猛鬼噬人場面,只不過隨著夢魘那些猛鬼變成了一個個正義凜然的修士,他們在喝人血,啖人肉。丁乙置身在一個宛如修羅地獄的場景。
“小乙來了,這還真是你的造化呢。”一個聲音在身邊響起,丁乙正在打量著這個陌生的場景。正在好奇,這裡的天空為何如此的昏黃,這裡的大地為何如此的淒涼。丁乙定睛看去,是一張如花的笑顏,是蘭蔻姐姐。
“你的運氣真好,正趕上了,給。”一隻大手搭在了丁乙的肩上,扭過看時,卻是蘭萱哥哥,一碗鮮紅的美酒遞到他的面前。
丁乙可不敢再喝酒了,那種醉酒的滋味,讓他對這穿腸之物敬謝不敏。
“謝謝蘭萱哥哥,我可不敢喝,上次喝醉,可是接連幾日都頭疼的很,這個好意我心領了。”丁乙連忙推辭。
蘭萱奇怪的說道:“這又不是酒,你怕什麼?”
丁乙只好接過來,心想這紅豔豔的液體,不是酒是什麼?扭頭看向蘭萱,蘭萱做了一個鼓勵的動作,頷首致意,丁乙只好把這杯不明液體端到嘴邊。習慣性的聞了一下,登時臉色大變原來這還真的不是酒,不過卻是血,腥氣十足的血。
“這、這是血?”丁乙驚愕的問道。
“當然,這是兩腳羊的血,這血卻不是一般的血,是取自兩腳羊的心頭血,對我等最是大補,裡面的妙用,你喝下就知道了。”蘭萱笑道。
兩腳羊是什麼,丁乙當然知道,閱碟這麼多,這都是叫爛了的名詞。但是丁乙還知道兩腳羊還有一個名稱,叫做‘人’。是和他自己還有蘭萱、蘭蔻一樣的生物。
“這是人血?”丁乙的手抖之下,杯中之物濺出去不少。蘭萱大覺可惜。
“嘖嘖,小丁乙,你就是不喝,也不要浪費麼。”蘭萱道,“怎麼你覺得很奇怪麼?要知道我輩修士,本就是逆天而行,天生萬物為芻狗,這本來就是個物競天擇的世界,作為最頂端的我們,本來就該如此,不然我輩修士苦修玄功所謂何來?”
“按理說,修士的血肉豈不是比凡人的更補,那你們怎麼不去獵殺他們?”丁乙生氣的說道。
“呵呵,我還以為你不喝這羊血,是什麼原因,原來是這麼回事。哎,世道艱辛,同為這個世間最頂端的存在,我也想啊,可是不易捕殺不是麼?你就將就著點吧。”蘭萱嘆息道。
丁乙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蘭萱已是不耐煩劈手奪過去酒杯,一飲而盡。舌頭還在唇邊輕輕舔了一圈,說道:“記得,你又欠我一次。”丁乙只覺得腸胃一陣翻湧。
不遠處有燃起的火堆,幾個青年男女,正圍成一圈大聲的說笑,只聽到蘭蔻在大聲的吆喝他們,丁乙莫名其妙的就跟著蘭萱向火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