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乙還不想脫力而死,再說自己明白,以自己現在的體能,根本就無法再繼續工作了。
翹班?回去不得被老爹抽死。得想個辦法,使自己一方面擺脫這份工作,另一方面還能不被老爹的大巴掌抽到身上。
離開這個城市?這種想法剛一產生就被丁乙否決了。不要說城市外面遊蕩著嚇死人的恐狼,荒獅,和一些不知名的兇獸。單單城市外面的法制狀況,也讓丁乙對心生恐懼。修真者可以確保城市的安寧,城外他們可沒有這閒工夫。
城裡如果還算是一個法制之地的話,城外可是不折不扣的不法之地,雖然鄉鎮一級的情況的治安應該還算安全。可是種種的鄉規習俗,完全就是一個個獨立的小王國。很多地方的法制觀念都很淡薄。
每年只給與一座城市不足百餘人的鄉民轉為城市居民的指標,再把帝國平民分化成城裡人和鄉下人。讓鄉下人對城裡人羨慕之餘就是仇視了。
而且在城裡犯錯的平民也大都被趕出城去,他們只是犯錯,不是違法,這又增加了城外鄉民的怨恨。自己風聞的都是些可怕的,血腥的傳說。雖然不知真假,但是丁乙對於獨自一人去城外,還是怕怕的。
知識就是力量,知識改變命運!在體力不能勝任的情況下,唯有透過知識的力量,來改變這一切。
其實丁乙一個上午的工作,也是給了他觀察工坊運作,熟悉工作環境的機會。說穿了,這個位於前門的‘許記’只是一個很初級的工坊。整個工坊的勞作還是那種一個師父帶幾個徒弟,最基本的生產模式。
以‘許記’為例。許管事許榮發,只是一名店長的角色,總攬採購,出貨,財務,負責全域性。多多那位脾氣暴躁的侏儒負責生產的進度,和人員的安排,當然他也是這家傀儡店的總設計師,最後工坊的核心技術陣盤製作也是由他完成製造。在他之下則是陣法師呂世基和機關師賈石原,他們主要構建傀儡的陣法和機括。再下面就是五六名大工,他們是一些熟練的技術工人。最後就是小工,童工了,這一群人才是許記的主體,人數最多。他們和大工之間雖然表面上有著師徒之名,但實際上並沒有嚴格的隸屬關係,可以被那些大工隨意使喚。
許記是以生產中小型的礦山挖礦傀儡為主,當然也生產一些各式的玩偶,人偶。
可以說它的整個管理和製作程式還是雜亂無章和混亂的。整個生產過程亂哄哄的,按照生產的先後順序,一湧而上,很多小工,童工人無所適從,只是機械的聽從各個大工的胡亂排程,隨便支配。每個大工都想盡量多的擁有可以支配的人手,各個大工之間在人力分配上往往相互角力,工坊像一個嘈雜的大市場。而且各個大工的水平在不同的工序上也都參差不齊,還經常有相互推諉責任,返工的現象時有發生……
丁乙當然沒有學過管理,不過閱讀過上百種各種書籍(主要以修真方面為主),又觀看過數十部幻碟。這對於丁乙來說雖然難度有點大,不過抽絲剝繭,理順這個初級工坊的生產次序,並把它一一矯正,還是可行的。
丁乙把從書上看到的關於修真的‘術’,‘法’,‘陣’知識轉換成管理模式,又把歷史書上看到的關於國父在帝國初創時期以少勝多的軍事管理方法,拿來佐證自己的想法,覺得應該問題不大,這才向門店走去。
許榮發正在睡午覺,吃過飯後正困的緊,剛剛眯著就被這個上午剛來的小鬼吵醒,許榮發很是火大。盯著吵醒他的店員,“什麼事?”“我也不知道,那個早上剛來的小鬼,說有十分要緊的是要告訴你,我問他,他不肯告訴我到底什麼事。我看他說的好像煞有其事,就……”店員連忙回道。
“一個小鬼能有什麼事,你莫不是給那個小子給騙了。”許榮發剛想再躺下,又立起身來。“讓那個小鬼進來。”許榮發向店員說道。
“許管事,我叫丁乙,是今天才剛剛到您店裡打工的,”丁乙看見許榮發那明顯不好的氣色,連忙說道。
“嗯,我知道,你是丁家的小子,說吧,什麼事?”許榮發問道。
“我發現工坊的作業格局,可以變動一下,我初步估計如果按照我的設計,整個工坊的效率最少可以提高兩成。”丁乙組織了一下語言。
“什麼?你說你可以把工坊的效率提高?”許榮發大吃一驚,這個剛剛到店短短三四個時辰的小鬼居然提出這麼個建議。他還以為是這個小鬼吃不了苦,不想幹了呢。提高效率,就憑這個小鬼?許榮發有些不敢相信。
許榮發在這家傀儡店十幾年還從沒遇到過這樣的人。
“是的,我可以辦到!”小孩倔強的說道。
許榮發吃驚的看著對面的小孩,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從一個區區不到十歲的小孩口中說出的。
“具體的情況,我想請您到工坊的時候我說給您聽。”丁乙娓娓道來。
許榮發,和那名店夥計,都長大了嘴,整個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