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要是它們有記憶，它們肯定不會夢到自己游回家裡，然後休息完了之後順便吃了一條小魚這種事情。”
李明晃晃腦袋，打量了一下第九層清澈的河水。
“這一次還是大意了，以為他們的中央水道通往的地方，怎麼著也是第八層的一部分，沒想到出來就是第九層，屬實令人措手不及。”
“既然這樣的話，這一次下潛就到這裡吧。現在就往回走。”
李明如此思考著，整個人身形往上一縱，速度比來的時候還快了兩三分。
但是沒等他上浮到中央水道的最頂端，他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煞氣掃過。這股煞氣並不很純粹，似乎是很多股氣流合成的。
他順著被自己轟碎的城市邊緣往外看了一眼，霎時間亡魂大冒。
“我勒個去，他們難不成真的有集體外出打獵的習慣？”
在李明眼前浮現的是密密麻麻的河底人，他們的叢集無邊無際，甚至有著自己的陣型。
李明此時也不思考呆在這裡危險還是返回危險了，他右手在額頭上點了兩下，形成一道神識防護之後，一個轉身就朝著第九層跑去。
“這麼多人！要是被發現了，我肯定會被記恨到死啊，還是讓他們不知道是誰幹的比較好。”
所幸，李明之前上浮的時候感應到煞氣，就謹慎的停了下來。他之前朝外看去的時候，也下意識的躲在了一個建築物的後面。
現在沒有人發現他，他所要做的就是不動聲色的儘快下潛！
河底人修築的中央水道結構奇特，李明儘管下潛速度極快，但是當他順著水道行進的時候，卻並沒有帶出多大的漩渦。甚至水道兩邊的水流有時也仍然平靜。
而他經過的那一部分，被他攪動的水流也在他離開之後很快就平復下來了。
這個現象的發現，讓李明讚歎他們修造技藝的同時，不禁也暗暗欣喜，加快了自己下潛的速度。
等到河底人的大部隊歸來之時，只留下了一座空城。
水底開始泛起漣漣的震動，這種震動一時間居然影響到了中央水道里水流的流通。倘若在這裡的所有河底人都是人類修士的話，那一定是炸開鍋了。
所有的河底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些躁動不安。他們停止在自己的城市面前，不敢往裡遊進一步。
不多時，在河底人形成的大型方陣之中，有一條河底人遊了出來。
這個人的肩膀上戴著精亮的墜飾，遠遠看像是穿了一副鎧甲，但是如果單獨看那個事物，又像是一頂皇冠。
那人的四隻手臂憤怒的揮舞了一下，兩隻向上，兩隻向下，極為對稱，保持住了奇怪的平衡。然後他有些急躁的開口，瞬間水波就傳遍了所有的河底人方陣。
譁！
下一刻，這些河底人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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