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與游魚在桃紅、絳紫、靚藍、鵝黃,鵝卵石,細沙的背景下終於修成正果比翼雙飛。
秦淮目光中也印滿了清澈與自然界的至美。
少頃,秦淮蹲下,將手探到池底,撈出來一個還淌著水的青玉杯盞。
……
有一瞬間,商雅對此深信不疑,這一套茶具其實並非人造,而是自然鬼斧神工的產物。
它們是香格里拉,或者九寨溝,或者貝加爾湖的湖底天然孕育的器具,被水舔舐千年,便有了水的波光瀲灩,也有了水的夢幻迷離。
秦淮似乎只是把他們撈出來,讓它們重見天日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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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不是玉雕師,而是大自然的搬運工。
這套作品,與‘風雪夜歸人’和‘鳳凰涅盤’截然不同,它不靠與詩吻合取勝,也不靠四面八方都能看到鳳凰正面而取勝。
她簡簡單單,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大道至簡,可是真正的簡單,卻恰恰是難度最高的。
“怎麼樣,吃不吃驚?”
“吃驚吃驚。”
商雅回了秦淮一個寵溺的眼神。
秦淮一臉自豪。
他不是直接雕刻肉眼所見,而是將要雕刻的物件置入清泉之中,讓清澈的泉水淨化它,刪減細節,只剩意境,然後再做雕刻。
或者說,秦淮雕刻這套茶具時,同時也將周圍澄澈泉水的意境也雕刻了進來。
因為不必太過表現細節,線條精簡,故而難度小了很多,主要是靠想象力腦補它們在水底的姿態。
這一次,消耗不是體力而是腦力。
透過一遍又一遍的利用清泉處理玉石,千錘百煉的提煉藝術形象,秦淮終於創造了這件作品。
雖然他事先有了心理準備,但當成品時,秦淮自己都被嚇到了。
有句話叫‘臨江之畔,璞石無光,千年磨礪,溫潤有方’,秦淮雕刻這套作品的時候,彷彿它們早已被大自然孕育好了一般,他只是從水底將它們撈了出來。
就是這種古怪的感覺。
正如米開朗基羅所說:“它們本來就在裡面,我只是把多餘的部分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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