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們,卻可以清除這世界的絕大多數罪孽!這是無上的追求與信仰!”
鬱學林的臉上,滿是自豪與高傲,他看著江禾,說道:
“我隨時可以為了天道奉獻生命,這些東西,是你不會懂的!”
“所以,眼前的這一切都是可以犧牲的?”江禾看著他,說道:“這些血人,也是別人的兒女,別人的父母,妻子的丈夫,這些人,都要為了你的理想而犧牲?”
鬱學林唾了一口嘴裡的血汙,臉上的自豪與高傲依舊,他說道:“真正偉大的理想,是不畏懼犧牲的,他們如今死掉,卻可以給自己的後代,自己的兒女換來一個更好的生活,這難道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好事嗎?”
對此,江禾嗤之以鼻:“那難道不也是殺戮嗎?你所做的,只不過是想用另外一種恐怖的行為去締造另外一個恐怖的世界罷了。如果,這個世界還像以前一樣,天道打算消滅所有人,包括普通人和修煉者,你也會追隨天道嗎?”
“那是當然!我們本就熱愛殺戮,以殺戮作為終結,難道不好嗎?”鬱學林說道:“如果連這種覺悟都沒有,那還算什麼天道追隨者!”
“不可理喻!”江禾說完,隨手一招,半空中,立即有一位黑衣人顯現,他蒙著面,看不出是哪裡來的高手。
那位黑衣人落在了地上,對江禾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卑職聽命!”
“把他綁了,帶回去,直接搜魂。”江禾面無表情的說道。
“是!”那黑衣人說道,隨後,他便擲出一條金索,將其迅速捆綁,隨後便拽著他,離開了此地。
“江禾,不要妄想了,在我來之前,就已經把重要的記憶從我的神識當中清除了,你是什麼也找不到的!”鬱學林逐漸消失在遠方,但他的聲音,依然還是傳進了江禾的耳朵。
“江禾,我不會問太多,但這件事,我會跟老祖稟報的。”這時,宗主出現在了江禾的身邊,負手而立,說道。
“我明白。”江禾說道:“不過,我可否去宗門內的幾條靈脈礦洞看一看?”
“你是持有黑金令牌的聖子,想去當然可以去。”宗主說完,就消失在了原地。
副宗主叛宗,這不是一件小事,雖然不知道宗主的心裡在想著什麼,但卻可以看得出那一絲沉重。
顯而易見,如果連副宗主都能叛變,那麼宗門內佔據了其他職位的人,就更危險了。
江禾沒有先行回到聖子殿,而是前往了天玄宗最知名的礦脈。
從傳送陣出來,江禾已經來到了礦脈的所在之處。
在這個世界,資訊既閉塞,也不閉塞。
人們都知道,這條礦脈十分龐大,出產很多,甚至每月的出產總數,都是可以輕易得知的。
人們可以知道,宗門裡的某位長老,又或者是出名的弟子又突破了,可以知道某城某個家族又推出了新的丹藥。
但沒人真的知道,又或者是江禾並不知道,礦洞裡的礦工,究竟是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他可以看到,這座礦洞足有十幾米寬的直徑,裡面燈火通明,但卻只能見到幾位衣著華麗之人進出礦洞。
江禾走了過去,那些人先是一驚,見到江禾的黑金服飾,反應很快,一個個紛紛單膝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