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東西,沾染上容易,戒掉可就難了。
張瀚文第一次毒發,口吐白沫的時候,劉念慈整個人都懵了,六神無主到打電話都不會。
還是家裡的勤務員見勢不對,給張威聯絡上,這才有了主心骨。
張威在滇城混了這麼多年,對於這些個東西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瞭解。
聽勤務員一描述,心裡就有隱隱約約有了答案。
偷偷摸摸的找了一個熟悉的醫生給張瀚文做了檢查和治療,應證了自己的猜測以後,張威整個人都不好了。
中年得子,就那麼一個。
張威雖然沒有視若珍寶,那也是承載了張威全部希望的。
如今,他的希望被毀了。
張威氣得全身顫抖,說不出話來。
半晌,張威才緩和了一點情緒,怒吼道:“徹查,一定要認真徹查此事,一定要水落石出。”
張威雖然明升暗降,但查這點小事的本事還是有的。
聽說這事兒並不是自己的競爭對手使出來的陰謀詭計,而是幾個二混子見財生意,張威的臉上青了又紅,紅了又青。
幾個二混子固然受到了應有的懲罰,檯球室也宣告破產,但這有什麼用,張瀚文救不回來了。
張威一夕之間白了頭,整個人老了十歲。
彷彿為了配合張威的心情,京城突然下起了大雨。
這場雨,下得很急,豆大的雨滴落在水泥路面上,激起一層薄薄的灰。打在路旁的樹葉子上,啪啪作響。
那一場雨,彷彿也打在了張威的心頭,溼漉漉的,讓人遍體生寒。
張威在窗邊坐了一夜。
第二天,張威請了一天假,親自給張瀚文辦理了休學,把他和那個私人醫生一起,送回了生他養他那個邊境小鎮。
劉念慈本來還想替兒子爭取一下,可看著張威那快吃人的表情,最終識時務的閉上了嘴。
同樣的大雨,也淋在了王青山的心頭。
他的老父親,王壽王老爺子,在這個大雨滂沱的日子裡,躺在搖椅上閉上了眼睛,再也沒有睜開。
王大寶打電話通知的這個訊息,聽到這個訊息以後,王青山就立在了那裡。
王青山拿著話筒愣了神,愣愣的朝著窗外伸出了手。
雨水胡亂的拍在他的手上,冰冰涼涼的觸感讓他猛的回過神來。
原來,不是在做夢啊!
他扭過頭,對著劉玫說道:“媳婦,大寶說,我爹走了!”
劉玫一聽這話,差一點跳了起來,一手摟著王青山的腰,一手奪過了王青山手裡的話筒。
跟話筒那一頭的大寶確定了這個事實,深吸了一口氣,告訴王大寶,他們兩個會盡快回去。
王壽老爺子實在是算不得一個好父親,可因為有了王邱氏的襯托,也顯得有那麼幾分可親可愛。
雨水從屋簷汩汩流下,像水晶做的門簾子,擋住了外面喧囂的世界,也朦朧了王青山的視線。
“等雨停了再走吧!”
劉玫苦笑道:“這雨,一時半會兒是停不了的。你再不樂意麵對這事兒,也已經變成事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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