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世流傳著一個段子:
結婚那夜,新娘笑著對新郎說:“看,老鼠在吃你們家的大米呢。”
第二天早上,新娘醒來,看見老鼠又在吃大米,順手丟過去一隻鞋子:
“該死的老鼠,竟敢吃我家的大米!”
雖然只是一個段子,可劉玫頗有一些感觸。
劉玫只見過楊七妹一面,還是儀式那一會兒,有些話還真不好說。
只不過,第二天一早,唐寶就苦著臉找上了劉玫,“嫂子,我能在你家搭夥過幾天嗎?”
劉玫略一思量,就知道怎麼回事兒,笑道:“都是弟兄家的,沒結婚之前,來我家吃幾頓也不算個啥。
等你結了婚,去了十方村,想要再來我家吃飯,那可就不是兩個肩頭抬張嘴的事兒了!”
唐寶呵呵一笑,暫時把這事兒給揭了過去。
兩家房子緊挨著,哪有不透風的牆。
更何況,唐寶明顯更親近王青山一家。
劉玫支著王青山去套話,很快就從唐寶嘴裡探出了原因。
楊家的閨女家裡家外都是一把好手,可有一點讓人接受不了,那就是顧孃家。
結婚第一天就開始圖謀掌家大權成了通病,妄圖往孃家扒拉東西也成了慣例,可惜沒有一個如意的。
高高興興出嫁,哭喪著臉回門,那是經常的事兒。
袁勇本想著,兩口子過日子,左一點右一點也沒什麼,就同意了這門婚事。
楊七妹本以為袁勇沒有正經公婆在身邊,自己就能如願。誰知道,家裡是沒有正經公婆,卻有一個男人的老上級,得像佛爺一樣的供著。還有兩個異性兄弟,擎等著吃飯。
徐國平老爺子和方誌的口糧在袁勇家放著,倒還好。
唐寶的口糧早就被打包好了,擎等著結婚那天拉過去,自然沒得給。
楊七妹就給了點臉色。
唐寶自小沒了爹孃,看人臉色過日子的,哪裡受得住這個,撂下筷子就找上了劉玫。
劉玫心裡嘆了一口氣,決定離這位楊七妹遠著點。
王青山也朝著袁勇家皺了皺眉頭。
緊著唐寶一起吃了早飯,王青山拉著唐寶一起上了工。
半路上遇到袁勇,王青山很自覺的避開了。
袁勇拉著唐寶說了好些話,唐寶都沒有吱聲。
可見,楊七妹除了給臉色,肯定還有點別的什麼。
不過,唐寶不提,王青山也不會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