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門子的邏輯?
王青山倒騰了一下手裡的東西,空出一隻手,拍了拍劉玫的肩膀,無聲的安撫著她。
彷彿在無聲的說:不管別人怎麼看,他王青山不是什麼覺得的。
劉玫一下子就被安撫了!
沿著小巷邁步前行,腳步時而印在農家的房頂,時而穿過另一家的房基,兩側的石頭牆壁擠滿了視線,天空只能從幾處彩光的天窗窺見,彷彿穿越到了另外一個時空。
盡頭處,以泥土和石塊建造而成的房子,外形美觀,牆體堅實的房子,就是王壽為了王青石結婚而特意蓋的新房。
寬敞,明亮,卻看得王青山心裡頗有些不是滋味。
劉玫伸手拍了拍王青山的手,王青山沒有說話,扭過頭努力的對著劉玫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
作為一個“外人”,劉玫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才好。
都說家家都有難唸的經。
劉玫本以為自己喪父,母親離開家已經夠難受了。
沒想到,自家男人家父母雙全,卻也不見得好過。
王青山站在門口躊躇不前的時候,馬秀兒卻站在門口,笑眯眯的伸手來接王青山手裡的東西。
王青山乾笑著避開了。
“都是些換洗衣物,我自己拎著就行,不麻煩弟媳婦了。”
第二次被折了面子,馬秀兒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
她冷哼了一聲,轉身進了屋子。
王青山皺了皺眉頭,從兜裡抓出一把大白兔,對著一路尾隨,滿眼好奇的小孩子們揚起了笑容。
“你們好啊!要吃糖嗎?”
雖然王青山的笑容跟大灰狼沒有什麼兩樣,可糖的誘惑也很難拒絕。
尤其是,那個大灰狼手裡的糖,他們見都沒有見過,一看就很好吃。
糖紙上面的大白兔,彷彿對著他們招手不停的在說:“來吃我啊!來吃我啊!”
人之所以能夠堅持原則,主要是基於兩個原因:
一是,背叛的代價太大。
二是,誘惑不夠大。
王青山手裡的糖,誘惑力十足。
再加上,大家已經確定了他的身份王大寶的親大爺。
這算是在他身上蓋上了章,王家寨子自己人的章。
拿自己人的東西,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