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王青山要拖著這麼多行李,帶著老婆孩子一起回去,也不容易就是了。
再說了,以他娘雁過拔毛的尿性,自己真要這麼大包小包的帶回去,這些東西保不齊會放在那兒。
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娘那個大衣櫃。
王青山把給家人準備的禮單獨拎出來,又抓了一身自己的夏裝,給劉玫留了兩身夏裝,劉瑩瑩的行李略多一些,也不過夏天應急的衣物。
就算這樣,王青山還是沒有滿足。
他把劉瑩瑩的一件衣服拆了開來,把重要的票據和存款,全部都給縫了進去,只在身上留了一點點零錢。
看著一個大包瞬間縮小成兩個小包,眼睜睜看著王青山對劉瑩瑩的小衣服做著改造,劉玫除了驚歎王青山的無所不能,還對王青山的家人產生了強烈的好奇。
就連一個外人都這麼看待王青山的家人,這一次,是真的有一場硬仗要打啊!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
既然王青山這麼張羅了,肯定會給自己一個交代。
劉玫抱著劉瑩瑩靜靜地坐著,不置一詞。
拒絕了喬智文借腳踏車給他們的好意,王青山帶著拎著行李,帶著劉玫和孩子,來到了木香鎮東頭的老槐樹下。
槐樹下,一個老漢正坐在牛車旁抽旱菸呢!
王青山一看那老漢的臉,眼角眉梢就帶了幾分笑意。
“木叔,抽菸呢!”
王木抬起頭,眯著眼看著眼前這個漢子。
黝黑的面板,厚薄適中的嘴唇,內雙的小眼睛完成一條線,露出潔白的牙齒,一看就是個憨厚老實的後生。
那長相,有幾分眼熟。
王木有些不確定,吧唧了一下菸嘴,反問道:“你是那家後生?”
沒有被認出來,王青山也不惱,笑眯眯的說道:“我,王青山,王壽家老大。”
王木渾濁的老眼立刻瞪得老大,一臉的不敢置信,“王壽家老大,山娃子?不是說你參軍上戰場了嗎?”
王木沒有說完的意思,王青山心裡明白。
畢竟,親爹親孃都給自己立了衣冠冢,別人誤會什麼的,不要太正常。
而且,王木還說得挺含蓄!
王青山笑著點點頭,“是啊!當年跟著紅軍走,一走就是二十多年。走的太久了,老木叔都不認識我了呢!”
王木磕了磕小煙鍋,笑著說道:“跟著紅軍打鬼子,那是好事兒啊!走得久點不算啥,能回來就成。全須全尾,挺好!”
全須全尾,挺好的!
王青山也這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