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璃念,除了我,你還有什麼親人?我可是你唯一的母親啊。母女哪有隔夜仇的,你趕快讓他們放了我。”眼看自己就要被拷走,於蘭焦急的打感情牌。
夏璃念面無表情,將於蘭的恨意盡收眼底,現在就要露出狐狸尾巴了?當初她可是跪在母親面前把頭都磕破了,也沒換來於蘭的半分同情。
她和夏以柔聯手將自己送入地獄。
夏璃念扣住於蘭的手腕暗自用力,微笑著一字一頓,“媽媽年紀大了,要是真進了監獄,估計身體也會吃不消。”
於蘭含淚鬆了口氣,心底冷笑,夏璃念果然沒變,還是那麼容易上當。
“所以,我還是先回家給媽媽簡單準備點日用品,以後在牢裡重新做人,還可以學會一門手藝呢。”說完,她扔掉於蘭的手腕,眸子裡滿是嫌惡。
於蘭哪裡甘心放夏璃念離開,尖銳的指甲在她的手背上抓出紅痕,咬牙切齒道:“夏璃念,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她不明白,昨天早上還愚蠢聽話的女兒,怎麼一夜之間就變了個樣子。
夏璃念厭惡的打掉她的手,不顧手背上的抓痕,冷言開口,“要麼坐牢,要麼你和我斷絕關係。”
斷絕關係?
於蘭愣住了,這麼些年,她們兩人相依為命,夏璃念雖然在自己手裡過得很不好,但是,卻從沒放棄過得到自己肯定的渴望。她一直都希望自己能多看她一眼。
為什麼她要離開自己,難道她不再渴望自己的溫柔和愛了嗎?
“念念,媽媽知道你受了委屈,乖,等回了家,媽媽給你賠罪,給你做你最愛吃的清炒蘆筍。”
誰知,夏璃念並沒有如預料中那般妥協,眸中的厭惡反而深了一層,“於蘭女士,清炒蘆筍是你的最愛,不是我的。”
一個和女兒相依為命二十年的母親竟然連女兒的喜好都會弄錯,由此可見,於蘭對夏璃念從未在乎過。
於蘭收斂起溫柔,臉色鐵青,“你是真的要跟我分道揚鑣,夏璃念,你要知道,除了我,你一無所有。”
“還是那句話,想要我撤訴,那就……滾出我的世界,從今以後,別來招惹我。”
沒有哭泣,也沒有難過,有的只是難以言說的平靜。
而這樣的夏璃念落到顧默辰眼裡,讓冷漠剋制的他眼神裡閃過一絲心疼。
可是,夏璃唸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計劃中。
於蘭是夏以柔的爪牙,只要不是腦殘都不會選擇把這個定時放在自己身邊。
況且憑著她跟夏以柔的關係就算進了監獄,多半也會被釋放,要是在她眼皮子底下生活,自己要暗戳戳搞小動作的話,肯定有諸多不便。
倒不如……趁這個機會,徹底跟於蘭斷絕關係,也免得日後引火燒身。
此時的夏璃念陌生的可怕,完全不給於蘭討價還價的機會。
“怎麼樣?你當著警察的面、顧先生的面,寫個協議書,然後咱們上法院生效,否則,我一定會每個月都來監獄裡孝順您老人家的。”
這個小賤人居然威脅自己?
於蘭最怕別人說她老,可是,今天的夏璃念就跟吃了似的,一口一個“監獄”,“老人家”,字字往她心底插刀。
“不願意?警察,我要舉報……”
“等等,我籤我籤。”不就是個斷絕親子關係協議書嗎?本來夏璃念就不是自己的女兒。
於蘭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跺了跺腳,還是拿起紙筆在警察局寫了一份協議書,扔到夏璃念面前。
連剛才的假仁假義都不屑偽裝了,諷刺道:“你可要想好了,離了我,你什麼都不是,以後就要自力更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