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作用發揮完了,那我就先走了宮小姐。”傅天成又補充了一句,“最近阿靈身體不是很好,我不能每一次都像今天這樣隨叫隨到。”
對於傅天成的玩笑話,宮媚並沒覺得好笑。她說:“才訂婚幾天,就頻頻跟你女人在一塊兒,也不怕被人發現受人嘲笑。”
“有宮小姐在我怕什麼?宮小姐站在我身邊挑一挑眉,誰敢嚼宮小姐未婚夫的舌根?”傅天成輕呻,“才訂婚幾天,宮小姐也不是一樣,眼神往其他男人身上落。”
傅天成說完後便離開了。
宮媚在原地站了許久,離開時還看了一眼唐演先前站過的地方。她做的最錯的一個決定,就是讓唐演代言。
宮媚中午的會沒開,下午也沒有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她睡了一覺,睡了很久。醒來的時候,窗外的陽光已經有些橙黃了,約莫是到了傍晚。
女人從辦公室內室出來,便讓謝景去開車,打算去外灘。
她走到辦公桌前拿起手錶往手腕上戴,卻見謝景還立在一旁沒有動。她掀開眸子掃了她一眼,“怎麼?”
謝景看著自己的老闆。
她是宮父在任時選出來的人,大概在宮媚十五歲左右就跟在她身邊。與她一起出國深造,一起回國管理家族產業,許許多多個日夜,都是她陪著她。
與宮媚相識也差不多十五年了,也許她比宮媚自己都還要了解宮媚。
身為一個家族的繼承人,表面上光鮮亮麗,實則背地裡承受了尋常人難以抗住的艱辛。宮媚從不喊累也不言苦,總是一副大小姐高高在上,彷彿什麼事都壓垮不了她的樣子。
這樣的人,天生就是用來做統帥的。別人看著她,都心生底氣。
但只有她知道,多少個日夜,宮媚也有承受不了的時候,她也會哭,也會蜷縮在床角無力嘆息。
她從來不顯露脆弱的一面,展現給別人的,永遠是強勢。唯有前兩年與唐演談戀愛的時候,謝景才看到過最靈動的宮媚。
彷彿回到了十七八歲青春正好,俏皮可愛,撒嬌撒潑的年紀。
“……”
謝景:“老闆,唐先生兩個小時前打來電話,說刪除了白紙合同上他提出的要求。他無償給宮氏集團代言,不需要任何報酬。”
簡而言之,也就是不再需要宮媚參與他任何一場拍攝了。
宮媚捏著手錶帶子的動作稍稍一頓,女人微涼的目光落在漆黑的桌面上,“他什麼意思?”
謝景也不知道其中的原有,她說:“也許唐先生是想通了。”
想通了?
那天在貴賓室外的走廊上,她與他說她不是那麼斤斤計較小肚雞腸的人,不需要他的虧欠。所以,他就坦蕩地走了,也不再有任何情緒?
宮媚偏過頭,應著落地窗外透進來的傍晚日光,看到了繁華的京城高樓大廈。過了好一會兒,女人才轉過身面向身前的謝景。
她揚了一下紅唇,略有些自嘲,“謝景,我是不是很輸不起?”
從小到大,她做任何事幾乎沒有輸過。唯有在唐演這件事上,她輸得一塌糊塗,慘烈十分。
“感情的事不是那麼好清算,老闆您心裡還有唐先生,不是輸不起,也許是太在乎他了。”
“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