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媚與宮珺宋元他們在一塊兒喝酒。
幾分鐘前唐演也在,由於宮媚說有點冷,那男人便去拿外套了。
“我怎麼一直輸?這羅盤是不是有問題?”宮珺將羅盤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也沒看出問題。
宋元摸了一下他的臉,“下一把我讓著你。”隨後又朝林深白瑜他們使了個眼神,“下一把都讓著我們小珺,再輸下去我家小珺褲衩子都沒了。”
在一群男人的玩笑聲中,宮媚倚靠在桌角,食指與拇指指腹間捏著高腳杯。
她的視線落在遠處從主樓方向出來,停在一盞白色照明燈下站在草地上的唐演身上。她看了他良久,之後又順著他的視線往左側看去。
看見左側遠方,在白玉石前打鬧的韓遇白和安然。<eancy這首歌不好聽,宮媚覺得她下半輩子都不會再聽這首輕音樂。明明她喝酒喝得挺開心的,這首曲子令她心裡像塞了塊棉花,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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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兒她就去跟安然投訴,抱怨韓遇白選得晚宴插曲難聽。
“這首曲子選得不錯。”宋元評價了一句。<r收山之作,據說這曲子的妙處在於洞悉人的心境。愉悅的時候聽,這是一曲歡樂頌。憂慮的時候聽,這就是一曲入奠曲。”
唐演從遠處走過來,男人步伐比較匆忙,是跑過來的。“白瑜林深,青青和林鹿掉湖裡了,已經被救了上來……”
唐演一句話還沒說完,原本在那玩羅盤品酒賞曲的男人,一眨眼全都不見了。
宮媚將手裡的高腳杯放在桌子上,唐演走過去把手裡拿著的外套給她披上。還囉嗦了幾句,“我早說了讓你穿多一些,宴會場上的女賓客,就只有你穿得最少。”
宮媚身材絕佳,喜歡穿大紅色。除了上午婚禮現場時穿著比較保守的伴娘服,婚禮結束後就換回了她自己的禮服。
那深v低領,身側開叉幾乎到大腿根,走起路來就是會動的“嫵媚”兩個字。
晚宴會場,光唐演看到的,就不下三十個來朝宮媚問聯絡方式的男人。
雖然她以自己有男朋友了拒絕了他們,但落在唐演眼裡,他還是覺得很不舒服。
宮媚穿上外套,遮住了後背露出來的大片肌膚,“我與莊園管理說了一聲,讓他單獨給了我一間房,晚上的雙人間給你一個人睡。”
與宮媚相識近一年,同床共枕的日子也很多,她的每一處細節,每一個習慣,每一個眼神和動作表達的意思,唐演都清楚地瞭然於心。
見她這模樣分明就是心裡不爽了,他便哄了哄她,“怎麼了?與宋元他們玩羅盤輸了?等會兒我幫你贏回來。”
女人將外套穿好,她抬起眸子,視線落在面前男人的臉上。
她比唐演矮了半個頭,就算是穿著高跟鞋也需要抬頭看著他。她不喜歡仰視別人,尤其是男人,她習慣了去俯瞰。
但在唐演面前,她喜歡昂著腦袋去看他。
也喜歡賴在他懷裡小鳥依人的樣子,也喜歡他溫軟著語氣哄她的樣子。
這麼多年,除了對已經過世許久的宮父仰視過,她也就只對唐演這麼小女人,昂著腦袋與他歡笑過了。
“你看然然的眼神還是與之前一樣,她沒從你心裡走出來半分。”她看著他,從容地笑了一下,“就這樣吧唐演,橋歸橋路歸路,以後少聯絡,見了面也別打招呼。”
唐演及時拉住要走的宮媚,他走到她身前,低頭看著她,“我就是去給你拿了一件外套。”
他已經許久沒有再接觸過安然。
這些日子也一直跟宮媚在一塊兒。
對於安然和韓遇白的婚禮,他收到了請柬,宮媚也要過來他要陪著,所以也不得不來參加。他確實是早就到了愛爾蘭,但卻選擇遲到出席。
他只是不想那麼早看到安然,不想讓宮媚心裡不舒服。
至於為什麼不想那麼早看到安然,是因為全心全意不讓宮媚不舒服,還是不想看見安然穿著婚紗走到另一個男人身邊,他也不知道。
也許兩者都有。
說起拿外套,宮媚就有發言權了。女人側身看著他,“看著安然與韓遇白卿卿我我,你心裡很不舒服對吧?自己暗戀多年的女人與另一個男人纏綿,很不好受對嗎?”
她的指尖落在他心口上,“你的身體比你的嘴要誠實,我這個人做事從來不拖泥帶水,既然我沒辦法讓你愛上我,我也不會困著你。”
她將右手中指上那枚aegriaeternity戒指取了下來,放在唐演手裡,隨後便提了一下裙子離開了。
男人立在原地,掌心那枚戒指還帶著一些從她肌膚上渡來的熱度,不過很快就消失了。
這枚戒指是她過生日那天,他贈與她的禮物。在debeers品牌店定製,花了工匠數月的時間。他記得她當晚收到這枚戒指的時候很高興,還哭了。
那還是他頭一次見到宮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