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有位專家將這具屍體從實驗室冰層拿了出來,解了凍,那具屍體就不見了。”白瑜看著安然,“我不是在講玄學,我有這個理由相信,這具屍體活了。”
“她在冰庫待了那麼久,面板一定損傷嚴重,所以她跑了。現在青青在她手上,我無法對她做什麼,也根本找不到青青的位置。”
安然似乎有些接受不來。
都二十一世紀,突然有人與她講這麼玄妙的事情。但這陣無法接受,也只持續了半分鐘。
安然突然想起,三年前白瑜和韓青青結婚不久後,她在ifs商場外看到的那個一閃而過與韓青青一模一樣,卻是穿著古服的女人。
當時她以為自己眼花了……
“安然,她與你關係很好。只有你才有這個辦法吸引她,從她嘴裡套出話。”白瑜又說,“按時間,青青現在懷孕有五個月了,我實在不知道她在外面受了多少罪。”
安然看著白瑜,他似乎知道很多事情,“她為什麼會與我關係很好?你能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嗎?關於青青,我想救她。但是如你所說,她對我很好。”
“這次冰庫坍塌,如果沒有她我也活不下來。所以關於她的事,我想要你和我坦白。”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安然彷彿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電影。
白瑜一字不漏地根據自己腦海中的記憶講述了一個女人的一生,安然得知了,那個與韓青青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叫做花娉,古時大夏國王府最受寵的小姐。
這虛幻的事情,竟然就發生在她的面前。
白瑜說完這段記憶後,又與她說,“如果幾天後花娉聯絡你,請你私底下通知我。”
安然只是點頭,沒有說話。
白瑜離開不久,韓遇白便拿著買來的清粥進了病房。
男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身影進入安然視線範圍內的時候,不知怎麼,安然突然有些感慨。
原來有的人就是命中註定會在一起,不管是哪一個時代,哪一個時空,只要她是她,他是他,兩個人就會不期而遇。
縱然相隔萬里,也會因緣際會碰到一起。
“一直盯著我做什麼?”韓遇白走到床邊,將手裡的保溫盒放在床頭櫃上。他捏著安然的下巴,將女人的臉抬了抬。
而後低下頭吻了一下她的唇。
“我在睡覺的時候做了個夢。”她昂著腦袋看著他,“夢到以前你娶我的時候,很隆重。”
“不用等以前,等你身體稍微好些了,我們就辦婚禮。”男人倒了一碗粥,用勺子攪拌了幾下,“我已經跟爸說,讓他簡單整理一下紐西蘭的事情,就跟岳父岳母他們一起回京城。”
安然點點頭。
她輕輕地揪了一下韓遇白的衣服,男人便默契地伏低了身子。安然在他下巴處親了一下,“老公,你信不信我們很久以前就在一起啊?”
韓遇白坐在床畔,舀了一勺粥遞到她嘴邊,“像我們這樣絕配的人,不管轉幾個圈都能在一起。喝了粥,我們就回北山別墅,房子三年沒住,可能都積灰了。”
安然張嘴將粥喝了,“沒呢,王叔整理得就跟以前一樣。我上次去了一趟北山別墅,沒有什麼變化。唯一變的,那就是小白了,小白都瘦了。”
“以後你要對小白好一點,不能再兇它了。”
“行。”韓遇白應著。
韓青青和白瑜這樁事情,處理起來並不難,但也不容易。安然大致瞭解了情況之後,也得出了結論——解鈴還須繫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