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輸得一塌糊塗,那也是瘋狂過後的,也算是一段經歷。但她不敢,她怕輸,堅強的外殼脆弱的心,讓她懼怕輸。
其實說到底,就是她不夠愛韓遇白而已。
不夠愛,也不夠信任。
與他相比,她的愛著實薄弱了很多。他也是太愛她了,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安然低下頭,將黃皮紙的包裝開啟,拿出了裡面裝訂好的檔案。她剛拿出來,就看見那檔案上偌大的“皇庭娛樂股份轉讓書”字眼。
她翻了幾頁,在末端看到了韓遇白的親筆簽名,而落款的時間是今年年初一月份的時候。
原來他在陪她回茂縣,對著安泰安蓮說的話都是真的。她的確是皇庭娛樂的老闆,而他只是她公司的一個藝人。
安然又翻了一頁,看到了“dar”遊樂場的完全股份持有者文書,紙張上白紙黑字正楷列印著“安然”兩個字。
難怪,那天他與她去“dar”遊樂場的時候,裡面的員工對她那麼恭謹,各個彎腰鞠躬九十度,幾乎連笑都不會笑了。
接著,安然又看到了“至上娛樂京城分部公司”的股份文書、“aspire集團最高股份轉讓書”、房契、地契、資金,還附帶著一張很長的通訊錄……
最後她在檔案底部看到了一張便利貼,是韓遇白的字:“等你看到這份加密檔案的時候我可能不在你身邊了,這是我二十多年的全部積蓄,還有全部的人脈。下輩子見到我的時候記得繞道走,別再這麼倒黴地撞上我了。”
安然再次抬頭望向遠處吊椅上的男人時,視線已經被淚水模糊了。
他自知自己前去赴席嶸的約有去無回,便在去之前將一切都安排好了。他自己什麼都沒留下,把所有的東西都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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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稍微平靜一些了,她才抬腳走過去。
隨著她慢慢靠近,女孩在地面上的影子也漸漸與男人的影子重合。
安然走到他身後半步內,如同往日裡他總是站在她身後半步內一樣,她低頭看著他,揣著笑容笑道:“在看什麼呢?”
原本如雕像般坐在那一動不動的男人,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指尖顫了一下。韓遇白抬起頭,視線中裝入女孩的臉,那雙冰冷的眼眸如同陽光下融化的冰川,變得溫柔起來。
男人站起身,隨著他起身的動作,高大的身影將她完全籠罩。韓遇白低頭看著她,抬起手輕輕摸了一下她的臉,“你回來了?”
她昂著腦袋望著他,站在他懷裡,點了點頭,“我說了我只是去南山處理一下事情,事情處理完了我就回來了。”她又說:“我給你講一些事。”
她拉上他的手,隨著他一起在吊椅上坐著。
這個男人,又如這一週一樣,只要她進入他的視線範圍內,他的目光就一直追隨她。
明明一個很正常的人,卻被她弄得有了輕微精神病。安然握著他的手,不自覺握緊了緊。她將手裡的檔案擺在吊椅一側,開始和他說:“你還記得我被席嶸綁架,你來到郊區山裡的別墅找我嗎?”
“記得。”
“你現在認真地聽我說。”安然看著他,“席嶸和媽,還有我爸媽是串通好的,打席嶸出現在我和你的生活裡,他就只是一個角色扮演的人物。他的作用,就是來加速我和你的關係。”
“他注射進你身體的藥水,第一隻是對人體無害的,第二隻讓你暈倒的是安眠藥。你現在還很建康地活著,我也很健康。”
男人蹙了一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