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在局會上,那幾個老總時不時就收到家裡婆娘發來的簡訊。他們互相打趣著對方,這不是怕老婆,這是愛老婆。
他們老婆管得嚴,不是母老虎,而是愛的表達。
只有他,一整晚手機都沒亮過。他試圖點亮手機進入微信,進入資訊,進入通話記錄……十分安靜,並沒有任何訊息。
其中有一個老總說,他老婆管得特別嚴,他去哪見了什麼人,都要一一向老婆報備。
韓遇白凝著安然的眉眼,又繼續說:“我在巴厘島只待了半天就飛去了帝都,這三天一共參加了四場局會。我很聽你的話,沒有超量喝酒抽菸,只是應付著喝了兩杯酒。”
“那天在停車場我沒和林念念曖昧,我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她一年前把你傷成那樣,我怎麼可能會對她有好臉色?”
他說得很認真,仿若女人真的會回應他似的。
韓遇白收回手,又站起身。他的視線全部聚焦在她精巧的小臉上,如畫容顏,在他近一年的精心養護之下,愈發白嫩。
男人微微彎下腰,輕輕地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老婆,我們各退一步。你永遠不提離婚,待在我身邊,我縱容你心裡有別人好不好?”
他見過她倔強的模樣,知道她決定的事那就是說一不二的。她骨子裡的傲氣,是這麼多年的經歷堆砌而成的。
他也知道自己對她的不忍,就算她婚內出軌,精神亦或是肉體,他都捨不得傷她。
所以,若她執意離婚,他怕也只能點頭同意。
什麼時候對她輸得這麼徹底了?韓遇白也不知道。
可能那一年盛夏,她穿著一條白色小裙子來面試,他見到她的第一眼,她衝他眉眼彎彎地笑,那一刻就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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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只是輸得越來越深,輸得越來越慘,輸得一塌糊塗了。
韓遇白沒有留在主臥,而是坐在主臥外的陽臺上。
她總喜歡坐在這裡看星星,搖椅上的抱枕都是她身上的味道。
男人枕著抱枕,望著天邊的星河。
這般安靜的環境,令他又想起前天晚上郵箱收到的照片。總共十五張,有在京城醫院的席嶸安然、在京城大酒店的席嶸安然、在京城太平溪的席嶸安然。
那些照片他都刪了,備份也不留下。刪是刪了,夜深人靜還總是想起來。
明明在同一個屋簷下,同一間房,僅僅只隔著一面隔音的落地玻璃窗。韓遇白卻覺得,離她好遠。
翌日。
安然有些感冒了,早上老王給她拿了藥,吃了幾顆後她下了樓。
餐廳裡,韓遇白正在吃早餐。
見到他的那刻,安然稍稍怔了一下。昨晚他好像並沒有回來,難道是今天早上回來的?
她走到去,拉開椅子坐下,注視著對面正在喝粥的男人。“你什麼時候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