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與唐孟雖境界相當,但初一乃天生的武道奇才,又坐鎮北疆數年,不論是經驗還是對武學的感悟都在唐孟之上。
如今不再留手,使起《降龍十八掌》來大開大合,叫人看著就心生恐怖,不敢與敵。
唐孟不至於心生恐懼,但應付起來也十分吃力。
一道道龍形氣勁,打得他節節敗退。
蘇沫觀看許久,扭頭衝成彪問道“成前輩,你覺得他們兩個誰會取勝?”
成彪道“初一天賦好,經驗足,勝算大一些。”
蘇沫卻搖搖頭道“我瞧著未必,初一強,可孟兒這回的際遇未必不能補得上這份差距。”
能叫她都突破至大宗師的際遇,可想是不一般的。
成彪因她這話而吃驚,即說道“姑娘何以這般篤定?我瞧著現今這場上初一強的不是一點半點兒。”
“能叫我境界突破的際遇,豈能差得了?”蘇沫將自己突破大宗師一事說了出來。
這可狠狠地震驚了眾人一把,初一雖和唐孟鬥著,聽了這話也不免有些停滯,以至於被唐孟抓住時機反攻。
成彪很快就平復了下來,道“姑娘在大圓滿之境十年,如今終於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蘇沫不可否置地點了點頭,旋即說道“孟兒與我受了一樣的造化,想必很有些不凡之處,只是今個尚未體現罷了...”
話還未說完,成彪已經指著那邊的兩人說道“姑娘,那個...比鬥好像已經結束了...”
只見那頭,唐孟被初一一掌打中肩頭,整個人一個踉蹌,便摔倒在了地上,臉色慘白,顯然是站不起身了。
蘇沫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心道“這傢伙也忒不中用了些,我話才說出口他便敗了,叫我面子上如何過得去?”
不過這事兒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她也不至於當場甩臉色,但距離她最近的蘇珞卻察覺到了她的不開心,問道“母親,是不是父親太沒有讓你不開心了?”
這話說出來,頓時讓蘇沫臉色鐵青。
“這話是誰教你的?珞兒,他是你的父親,再怎麼也沒有你來說他的。”
說這話時,蘇沫眼神不自覺往成彪身上瞟,意味顯而易見。
成彪忙說道“姑娘,你知道我不是那種長舌頭碎嘴巴子的人的。”
蘇珞亦說道“母親,你別怪成前輩,父親被初一叔叔打倒你也瞧見了呀。蘇方舅舅,你說是不是呀?”
“啊!這...”突然被點名的蘇方臉色也黑了下來,這話怎麼答都不大妥。
好在初一及時替他們都解了圍,說道“珞兒,別鬧。你父親的實力還是可以的,只是我的經驗較他多些而已。”
“你是唐孟哥哥的孩子,要懂得尊長,這樣的話在我們面前說說也就罷了,往後到了旁人面前可不許這樣。”
蘇沫心中亦是一嘆“是我的錯,這些年光顧著連他武藝而忘了教他禮節和做人的道理了,好在孩子年紀小,現在開始也還不晚...”
“你這死孩子,老.子可是你父親!”
這個時候,在地上“躺屍”的唐孟忽然蹦了起來,怒氣衝衝跑到蘇沫身邊,一把將蘇珞搶過來,摁在地上狠狠教訓了一頓。
包括蘇沫在內每一個阻攔的——他們都認為蘇珞言行不恰當,的確該教訓。
不過鬧歸鬧,索性今兒大傢伙都在,蘇沫便將關於南蠻的發現皆盡說了一遍,然後問道“事情就是這樣,大家怎麼看?”
初一第一個拍案道“狼子野心,豈能容他!”
“姐姐,依我看,就應該速速發兵,給他們一個沉重的教訓!只要疼了,怕了,才知道厲害。”
唐孟亦道“不錯,沫沫你如今已是大宗師,對付一個南蠻國還不是手到擒來?”
說著,他眼底泛起一絲殺意“十年前那南蠻國國師造下的孽...正好百倍千輩的還給他們!”
蘇沫點點頭,然後看向成彪道“前輩以為呢?”
成彪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在世俗間的事情已了,卻是不想摻和這些事兒,只願守著這一方淨土,還望姑娘見諒。”
“無妨,成前輩的心思,晚輩能夠理解的。”蘇沫早知道成彪無意再參與世事,如此一問也只是按例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