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慕好笑的看著他。
“那我怎麼會有這張心理治療師的名片?”簡慕問。
陸修繁看了一眼,“簡慕,你壓力過大,有些抑鬱症,elena是我的朋友,我推薦給你,你來過,很正常。”
簡慕怔了下。
她覺得這個解釋很合理。
非常的合理。
可是她真的不信。
如果真的只是精神抑鬱,為什麼她會看見elena?
她沒有接著問陸修繁,這些事情,他是不會直說的。
就好像療養院精神病患者不知道自己生病,也絕不承認,好似自己是正常人,不停的打家裡的電話,希望有人將他們接出去。
簡慕知道,她生病了。
陸修繁說餓了,想吃一家新開的馬來西亞菜,簡慕說好,她也餓了。
到地方之後,簡慕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體溫槍,對著陸修繁的頭頂就掃了一下。
她昨晚上發燒,今天早上怕自己還燒,就帶出來了。
體溫槍上寫著三十六度五。
簡慕舒了口氣,這個陸修繁,不是自己的幻想。
還好,他是真的。
陸修繁睜大了眼睛看著她,指著體溫槍問她做什麼。
簡慕說:“確認一下你是人,不是鬼。”
陸修繁扶著額頭,“你搞什麼。”
簡慕說:“你知道嗎,我看到elena經常在我周圍出現。”
她說著抬頭看向陸修繁,“我甚至希望看到她,產生依賴的心裡。”
陸修繁沒有動。
簡慕笑了笑,“走吧,我們去吃飯。”
她說著好似輕鬆的挽住陸修繁的手臂,低聲說:“精神病是會遺傳的。”
她媽媽沈眉已經精神分裂。
她是精神分裂的可能性百分之八十。
還有剩下百分之二十,不過是沒有人確認。
吃飯的時候,她倒是坦然了。
既然醫生都放她出來,那麼說明,她沒有問題了。
她業績做的如此只好,能力蒸蒸日上,被人承認,甚至有人開高薪挖她,她為什麼還要去糾結呢?
她不是必須好好活著嗎?
她難道不是連成為神經病的資格都沒有?
她要養活弟弟,養活媽媽。
她不能被人看不起。
陸修繁內心的嘆息無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