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尖銳的玻璃杯,傅冰妍越來越慌亂,心裡存著一點點的念想。
“不,你不敢的,你要是敢傷我,絕對會沒有命的!!”
傅情一腳狠狠踹在沙發扶手上,就著腿跨在傅冰妍的面前,那姿勢狂野得像只獸,是那隻正要捕殺的獸!
玻璃碴戳抵著傅冰妍的下巴。
只是輕輕一戳,血就順著玻璃杯壁流進玻璃杯中。
看見血,傅冰妍眼淚都給嚇出來,慌了,什麼都慌亂了。
“別,不要劃花我的臉……”
傅情手往後稍稍的退了退,平靜的睨她:“那就對我說出實情。”
傅冰妍糾結極了,又慌亂極了。
本來以為傅情他沒有那麼大的膽子,綁架,又毀容,那是多大的罪啊,他怎麼能敢做犯罪的事情!?
可是太低估了他,他是真的敢!
眼神平靜中帶著狠,下手更是沒有半分的抖顫。
她慌了,她是真的覺得要是不說,傅情這個神經病下一秒真的會劃花她的臉,而不是下巴!
傅冰妍顫顫的說:“是我哥,是我哥逼得傅叔無路可走的,傅叔是因為你才遭難的,我哥不過是想從他的手裡拿到爸爸的遺囑而已,傅氏是我和我哥的,和你沒有半點關係,你不該回來,不該回來和我們爭奪財產,否則傅叔他也不會出事。”
否則傅叔還是他們公司裡最好,最忠誠的員工。
傅澤明。
這三個字在傅情的唇邊打轉,早該猜想到是他。
傅冰妍嬌氣,可是膽子很小,幹不出真的殺人構當,只有沒有見過面的傅澤明,才最有這個可能性。
“遺囑上寫了什麼。”
傅冰妍拼命的搖頭,連連的說:“我不知道,這我真的不知道,還沒有來得及看,就有一大群的人出現,我不敢在那裡待的太久,就走了。”
傅情凝視著她的眼睛,似乎在觀察她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一分鐘後,她又把玻璃杯靠近到傅冰妍的身邊。
“傅情!我已經把我知道的全部都說了出來,你還想要做什麼!!!拿開!”傅冰妍十萬分的忌憚盯著傅情手裡的玻璃杯。
而傅情卻是將玻璃杯微微微上,用尖銳的端一點點割著沙發上綁得牢牢靠靠的繩子。
一點點的割,還和傅冰妍講故事:“你知道我在美國的生活是什麼樣的嗎,人人都可以配槍,半夜的時候隨時都會有強盜闖進家門,被人鄙夷膚種,處處受制,那樣的生活,我過了二十多年,有點膩了,正好,可以陪你們兄妹倆玩玩不一樣刺激的生活。”
她眼睛冷冷的盯著傅冰妍,一字一句的說:“告訴傅澤明,傅氏公司我要從他的手裡親自奪回來!”
繩子只割了一半,傅情就將高腳杯砸在地面上,轉身離開。
傅冰妍還沉浸在剛剛巨大的恐懼之中,從傅情的眼神之中讀取到的全部都是冰冷的感情,那種的勢在必行的堅定!
慌了。
傅冰妍真的慌亂了,強行把割了一半的繩子撐斷,身上全部都是的紅痕。
而她卻是從沙發裡到底翻找出手機。
打出110,正準備要撥出去的時候,傅冰妍的手卻是停滯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