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他媽真是個瘋子,來吧,今天我們兩個必須死一個!”
傑西達波說著,竟是不管不顧的拔出了肚子上的木根,他看都沒看一眼自己的傷勢,咬牙發狠的向著我艱難走來。
我冷冷的看著傑西達波手捂傷口,一步步向我靠近,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拉斯維加斯的地下拳壇稱他為黑魔鬼了,這傢伙的皮肉很黑,發起瘋來就是個魔鬼!
我心裡慌『亂』的想著,本能的向後退去,我此時腿腳無力,站不起來,就當我在雜物堆裡拼命後退的時候,我的手掌一涼,我感覺到自己的手好似被什麼東西割破了,探手一『摸』,我眼裡『露』出了驚喜,因為我『摸』到了一個東西,那是一片厚有一厘米的碎玻璃。
悄悄的把這塊玻璃握在手中,我心頭一狠,決定不再躲了。
看見我不再後退,傑西達波用手裡的木棍飛快向我刺來,就在他的手距離我還有半米的時候,我猛然一聲低吼,使出了飛刀的本事,瞄準他的心口,大力將手中的玻璃飛了出去。
我的這一手攻擊是傑西達波沒想到的,但是這傢伙的反應速度相當的快。
就在我手中的玻璃剛剛離手之際,傑西達波一聲悶哼扭動身體,我飛出的玻璃在他胸前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口子,而傑西達波手裡帶尖的木棍,也貼著我的耳朵刺進了我的肩膀裡。
彼此的招數全部走空,我的體內突然爆發出了一股求生的力量,我拼命將傑西達波撲倒,我沒有理會他的拳頭打在我的身上,我發狠的拔出了肚子上的鐵條,一聲痛徹心扉的吼叫之下,我用鐵條當繩索使用,一下子勒住了傑西達波的脖子!
這一次的反轉之下,傑西達波也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脅。
他在我身下拼命的掙扎,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去踩他的肩膀,經過一番較力,傑西達波脖子上的鐵條越勒越緊,他嘴裡發出了咯咯的聲音,仍在拼命扭動。
我看著他頑強的樣子,嘴裡瘋狂的大叫著“死吧”,我此時已經頭腦空白了,只是一門心思的想要弄死他,我們彼此在地上糾纏,我已經沒有了時間概念,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我感覺傑西達波的力氣一點點的散去後,我低頭一看,這才看見他在我的兩腿之間,已經口吐白沫,雙眼渙散了。
老天保佑啊,真是一次兇險的爭鬥!
瞧著傑西達波如此表情,我知道這一次的決鬥我贏了,而且贏得很慘,幾乎是這兩年來傷的最重的一次。
我盯著傑西達波泛白的雙眼,開始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弄死他,我看著傑西達波因為缺氧而發紫的臉,最終下了一個決定,我要讓他活著,因為我今天的目的是要降服他,如果他死了,那麼我們的這次決鬥,就會變的毫無意義。
其實現在看來,我當時的決定是很冒險的,因為我當時幾乎沒有什麼理由可以相信傑西達波不會失言,如果傑西達波緩過這口氣,他要是出爾反爾說話不算,憑我當時的狀態,他想弄死我是很簡單的事情。
可惜我當時並沒有想那麼多,只是猶豫了一下,就鬆手放開了他。
也正是我的這個大膽決定,讓我很冒險的贏得了一個男人的尊重。
傑西達波虛弱的掰開脖子上的鐵條,他大口喘氣,捂著脖子愣愣的看著我,我也愣愣的看著他,片刻之後,我們笑了,同時躺在地上,滿身鮮血的笑了。
男人之間有時候就是這樣,拼命的時候彼此可以像兩頭髮瘋的狼,但是成為“朋友”之後,卻會瞬間忘記先前的所有仇恨。
而且我和傑西達波也沒有什麼不可化解的仇恨,他只是覺得我殺了君拉佤邦,讓他感覺失責丟人,而對我而言,殺君拉佤邦是我的任務,傑西達波和我沒有直接矛盾,他和我只是立場不同而已。
彼此笑聲落下,我們二人又同時沉默,傑西達波翻身坐了起來,他看著我虛弱的模樣,捂著脖子,問我難道就不害怕他會不講信用嗎。
我對著他無力的一笑,小聲的說:“我看人一向很準的,你和我一樣,都是講信用的人。”
我嘴裡說著,傑西達波罵了一句泰國話,他大力的撓撓頭髮,目光復雜的站起身來,最終在我笑眯眯的注視下,他沉默了足有一分鐘,向我伸出了友誼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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