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狗仔那兩眼放光的樣子,我不由的老臉一紅,感覺十分尷尬。
說實話,我自己對泰曹丹那貨都已經不抱什麼想法了,就憑他剛才那副孫子樣,我在他身上,也就只剩下了一丟丟的希望而已。
但這一丟丟的希望,卻讓大能和狗仔起了貪心,這兩個傢伙竟然不嫌事大的想要開局坐莊,這可讓我頓感有些尷尬了。
我愣愣的看著他們二人,又瞧瞧其他人,心想這話可怎麼說呢?
如果我說泰曹丹沒那個本事,這顯然是自己說話打了自己的臉,可要說他們的主意很正確,這種坑朋友的話我又實在說不出來。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狗仔他們已經興奮的研究起了具體細節,甚至還把段雙洋拽了過去,聚在一起嘀咕個沒完沒了。
瞧著面前這幾個財『迷』,紅朵有些擔心的拉住我的手:“浩哥,他們……他們來真的呀?那如果我們輸了,你……你真的要給人家一百萬嗎?”
聽了紅朵的話,我安慰的對她笑了笑。
我本想告訴她這一百萬輸了也沒事,那不是我娶她的老婆本,但我還沒說出口呢,紅朵已經滿臉愁容了,看起來就好像我剛剛的這一笑,讓她感覺我們輸定了似的。
“老大,我們研究好了,咱們就坐莊開局。把計程車的賠率壓到一賠一,把其他人的賠率調到一賠五,讓他們都去買別人,只要他們不買計程車贏,咱們就照接不誤,怎麼樣?今晚可就看你那位朋友的了,只要他能創造奇蹟,哈哈,咱們就發達了!”
就在我和紅朵小聲竊語的時候,我面前的幾個財『迷』已經商量完了,狗仔正滿眼放光的對我說著他們的計劃。
我聽了狗仔的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心說瘋了,這幾個孫子是真他媽瘋了!
泰曹丹的賠率壓到一賠一,其他人的賠率一賠五?我草!這話聽起來,怎麼感覺我們就好像有錢沒地花,故意往外送呢?
姥姥的,有這麼開局放賭的嗎?
如果泰曹丹真的靠不住,那我們這次輸的,可就不是一點點,而是清倉大放血了!
我心裡了默默的想著,猶豫著對狗仔說:“那個……我覺得吧……咱們還……”
“好,你同意了,我們哥三出十萬,你和段雙洋每人出三十萬,大能五萬,就這麼定了。”
“……”
孃的,不等我把話說完,狗仔已經直接把我判定成了他們的同夥。
聽了狗仔的話,楊哲佳帶著滿臉的興奮,她對我拋了個媚眼,就拉走了我身旁的紅朵,嘻嘻哈哈的吵著說她們兩個負責去“圈”人,接單的事情交給她們。
看著她拉著紅朵離去的背影,我哭的心都有了,心說一百三十萬呀,我要攢多久才能還給風哥呀?
唉,看來今天我時運不濟,這是要回到解放前的節奏啊!
在飈車場開局放賭,這不是什麼新鮮事。
一般有飆車黨的地方都有賭博,有車的人大多會下場賭內圈,沒車的人,就像我們這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大部分都是比較喜歡賭外圍的。
這種外圍的水很深,不是說你認為哪輛車好就能贏的,而是這裡面有貓膩,整場比賽的勝負,基本上都是由開局坐莊的人控制著,也就是所謂的請“外馬”。
西龍山有沒有這種放賭的地頭蛇我不知道,但是楊哲佳已經拽著紅朵在人群裡嘰嘰喳喳的忙活了起來,我也只好任憑她們胡鬧去了。
要說楊哲佳這個傢伙,她還是很會利用自己美女的本錢的,再加上一個甜美可人的紅朵,這二人不多時就招來了一大片人,我們的生意也開始了。
心裡有些鬱悶,我也不敢表現出來,只能打腫臉充胖子的和段雙洋、皮子三人收錢,讓大能用手機記賬。
不多時參與的人越來越多,人們看著我們接賭,還有人對我們發出了嘲笑。
“哥們,你們這個賭法不錯呀,計程車一賠一,其它一賠五,這是找死呀,你們要傾家『蕩』產嘍!”
“哈哈,敢賭計程車贏,你們是傻子嗎,等著大出血吧!”
“大出血,大出血,大出血……”
聽著面前這幫傢伙的嘲笑起鬨聲,我一邊收著錢,一邊心裡無語。
段雙洋實在忍受不住人們對我們的冷言冷語,他像搶錢似的從旁邊這些人的手裡接過鈔票,對著他們叫道:“一幫孫子,等著瞧吧,我們的瘋狂計程車,是……是不會敗的!”
“切,吹牛吧!兄弟們,買他們,今天晚上大家嗨皮啦!”
“就是,那輛小破車現在還吊車尾呢,哈哈,想指望他贏,做夢去吧,搞死他們!”
在人們越鬧越兇的嘲諷聲中,我們幾人可以說是含著眼淚再收錢呀。
段雙洋站在大明的車頂上,不時的用眼神看我,那感覺就像個幽怨的小媳『婦』似的,好像今晚的事情不是他坑我,而是我把他坑了一樣。
這種場景一直持續了好幾分鐘,就在我心裡默算著今晚要陪多少錢的時候,西龍山的大喇叭廣播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