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耳聽紅朵告訴我理髮店被人砸了,光頭老六又因為這事被人捅了,我一時間心裡大急,連忙在電話裡問了起來。
紅朵聽著我的聲音,哭著鼻子對我說:“就是剛才的事情,嗚嗚嗚……那幫人好凶啊,浩哥,你……你快過來吧。”
“媽的,反了他們了!”
聽著紅朵的哭聲,我在電話裡大罵了一聲,隨後安慰紅朵說彆著急,不管花多少錢,一定要把老六的命保住,人家是為了咱們挨的刀,這個恩情一定要還。
紅朵在電話裡乖巧的答應了幾聲,隨後我連忙起身,收拾乾淨離開了洗浴中心。
一路打車來到y市,我心裡的火氣都快冒了出來。
我不明白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暗想自己在y市也沒有得罪人吶,對方怎麼會去打砸紅朵的理髮店,還與老六這個街哥大打出手呢?
心裡鬱悶的想著,我按照紅朵給的地址,一刻不停的趕到了y市的中心醫院。
當我來到三樓急救室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傻眼了,只見滿走廊裡站滿了一幫鼻青臉腫的年輕人,在他們中間,紅朵和楊哲佳兩個女孩子正抱在一起哭著鼻子。
對著走廊裡的這群人看了幾眼,我認出了他們是老六的手下,我當下也不說話,徑直走到紅朵和楊哲佳的身邊,小聲的問她們老六怎麼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
看見我到了,紅朵哭著撲進了我的懷裡。
我瞧著這個小丫頭此刻嚇壞了的樣子,深深皺起了眉頭,看向了一旁的楊哲佳。
“你……你這麼看我幹什麼?耿浩,我可跟你說,這這……這次可不關我的事情,那些人不是我招惹的!”
見我目光投來,楊哲佳連忙擺手,說今天的事情不是衝她的。
看著她那副慌張的模樣,我目光凝聚,暗想難道真不是這個小妖精搞出的事情?
就在這個檔口,一個男人走到了我的身邊,他看了一眼慌張的楊哲佳,對著我笑道:“浩哥,你來了。”
聽見這個男人的聲音,我詫異的抬頭看去,卻發現面前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上次我在燒樂園酒樓裡揍的那個水哥。
見我看著他,水哥的臉上有些尷尬。
我也沒理會他的表情,瞪了楊哲佳一眼,忙問水哥:“老水,這到底怎麼回事,對方是什麼人,你們怎麼打起來了?”
聽我追問,水哥咧嘴苦笑了一聲:“唉,浩哥呀,別問了,對方是什麼來路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們去的時候,他們正砸理髮店呢,紅……呃……嫂子和哲佳妹妹嚇的躲在樓上不敢出來,那幫孫子把店裡的客人和理髮工都給打了。”
“媽的,豈有此理!”
聽水哥把話說完,我忍無可忍的罵了一句。
就在這個時候,急診室的燈光一暗,緊接著一名年輕的女醫生走了出來,隨後光頭老六鼻子裡『插』著氧氣管,也被人用床推了出來。
看著病床上臉『色』慘白的光頭老六,我心裡一陣懺愧,就想過去看看老六的情況怎麼樣了。
結果我剛走兩步,就被出來的那個年輕女醫生給攔住了。
只見這名女醫生一臉不爽的掃視了一眼走廊裡的這些人,隨後看向我,瞪著大大的眼睛對我沒好氣的說:“你們這些人堵在這裡做什麼,裝黑社會呀,我告訴你們,這裡是醫院,趕緊散了,病人需要休息!”
“醫生,我朋友怎麼樣了,他……沒事吧?”
見這名醫生年紀不大說話還挺衝,我心裡微微有些不爽,但見對方只是個二十幾歲的女孩子,倒也不好與她計較,只好陪著笑臉問了起來。
這名年輕的女醫生聽見我的話,她眼『露』不屑的白了我一眼,拿掉了臉上的口罩,我一看她臉上的長相,倒也甜美,就忍不住對她笑了笑。
結果我的笑臉貼在了冷屁股上,這個女人不耐煩的哼了一聲,對我說:“你朋友的命算是保住了,但有沒有其它症狀,這還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你說你們這些人年紀輕輕的不找份正經工作,整天瞎混什麼,今天他也算幸運,那兩刀扎的偏了幾厘米,不然的話,神仙也救不了他!”
女醫生說著,甩手推了我一把:“起開,看見你們這群混蛋就煩人!”
我靠,這個妞可以呀,脾氣這麼火辣怎麼能當醫生呢,她應該去當“大姐大”才對呀!
瞧著女醫生離去的背影,我無奈的笑了笑,對著水哥擺擺手,告訴他讓兄弟們先散了,隨後我看了一眼長椅上的紅朵和楊哲佳,讓她們去付住院費,自己則沒有理會護士的阻攔,急切的走進了病房。
到了裡面一看,老六此時醒著呢,他的手術只是區域性麻醉而已,人還是清醒的。
見我進來,老六對著我虛弱的笑了笑。我示意他別動,自己搬了把椅子,皺著眉頭坐在了他的身邊。
“六哥,感覺怎麼樣?”
看著老六慘白的面孔,我小聲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