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他只和我說了一句話:“小耿,咱們兩個不認識,但是你記住我一句話,別辜負晨哥對你的信任,否則天涯海角,你知道是個什麼下場。我還要提醒你一句話,把你見過和知道的事情全部忘掉,這是為你好,你是個聰明人。”
當我坐著飛機孤零零的返回澳門的時候,我滿腦子裡全都是這句話。
我下飛機的第一時間,就給嫂子打電話,去她所在的酒店找她。
我把銀行卡交給了她,我一分一『毛』都沒留下,我告訴了她晨哥的事情,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裡,我們兩個就是在這種恐慌中度過的。
這一次離開晨哥的身邊,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他弟弟惹下的事情,最終像一顆小小的火苗,將他徹底引燃。
晨哥栽了,被定為集團『性』黑社會,他被查出了很多事情,被判了槍決。
包括他弟弟在內的許多集團骨幹,也沒能逃過法律的制裁。
這件事情最後的結果,就像晨哥說的,兩敗俱傷。他一口氣咬出了很多人,最終還牽扯到了兩隻“大老虎”。
嫂子在判決書下達的第二天,就飛往美國去找兒子了。
她臨走時非要給我留下兩百萬,我送她上飛機的時候,她拉著我的手,哭成個淚人對我說:“小耿啊,聽嫂子一句勸,這條路不能再走了,你還年輕,找份正經的工作,回頭吧!”
也正是嫂子的這句話,讓我整個人感覺江湖末路。
送走嫂子的那天,我沒回大陸,而是留在了澳門。
我用了一個晚上,在賭場裡輸光了所有的錢,那讓我本是沉重的心情,瞬間更加的沉悶。
就在我一把牌輸光了僅有的最後三十萬的時候,我徹底陷入了『迷』茫。
我將桌面上剩下的幾千籌碼打賞給了賭場的服務員,我穿著自己的大衣,凌晨三點獨自走在澳門老城與新城的大橋上。
看著下方平靜的水面,我突然有了一種想要跳下去的衝動。
這股衝動讓我有些害怕,我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想到『自殺』。
是我輸光了錢嗎?
還是晨哥離開了?
我想都不是,而是我厭倦了我所在的生活,我累了,不知道該怎麼繼續活下去。
就在我萬般無助,已經走到大橋邊緣的時候,突然遠處一對男女的爭吵,讓我本已死去的心,瞬間又活了過來。
那兩個人和我一樣,聽口音應該也是大陸過來玩的。
當時那個男人一條腿已經跨過了大橋的護欄,那個女人死死的抓著他不肯鬆手。
我看著那個男人的德『性』,知道他可能和我一樣,一定是輸光了所有的錢,而那個女人聽口氣應該是他的妻子或者女友,她正大哭著勸解那個男人別做傻事。
他們爭吵之間,這個女人說了一句話,讓我特別感動。
也正是這句話,讓我極度消沉的心,又重新活了起來。
當時她說錢沒了我們可以再賺,生活毀了我們可以再來,哪怕我們什麼都沒有也無所謂,可如果人死了,那我們還用什麼來彌補過去的失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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