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咱起動吧!”辛姐從開放式廚房抽屜內取出兩雙鋼筷和鋼勺。
踩著一雙粉藍匡威帆布鞋,保麗龍盒內的幾道瘀紅菜式和紅蕃茄焗豬排飯。紅在桌上藍在腳下,閃亮鋼筷刺進屍肉內接著放進血盤大口內咀嚼咬碎,鯨吞虎據。食不言寢不語,只聞撕開的肉類在人類牙齒之間被磨碎的聲音。有見及此,辛姐聲控了不知從哪裡播放出的古典鋼琴協奏曲。
“多麼的殘酷多麼的悽美!”玄半帶笑容又像在說笑的道出了這支蕭邦op 9 no.2的夜曲。
閃爍著異彩眼神的辛姐凝視著跟前的男人,嘴巴還是不斷地咀嚼口腔裡的tartar生牛肉。他眼裡的她根本就是一具地獄來客,一個沒有呼吸沒有靈魂,死去多時但不知為什麼被電神一記萬伏的生電劈回凡間的行屍走肉。
玄武吞下他最後的一塊豬屍,擦了嘴巴上留下油汙。忍不住地看著辛滸說:“你讓我想起了科學怪人這部經典,來自一個叫ary,嫁給一個姓sey的男詩人,她在1818年寫出這部驚世歌特式科幻巨著,那年她才十八歲。小說原名是the odern proetheus 摩登的普羅米修斯。你把她當時內在潛意識裡被男性主導的整個社會的不滿和無奈,利用你目前的身份和社會地位,把這近千年以來女性的屈辱發洩和表露得淋漓盡致!”
沒有回應的辛姐繼續咬碎所有送進嘴巴里的殘骸。視線沒有離開過玄武。古典樂的音量沒能淹沒她咀嚼的音量,咀嚼的節奏不知不覺地跟隨著協奏曲的中慢板同步地進行,對玄武的聽覺系統產生了額外的異樣感覺。殘酷血色的浪漫在性與死亡之間徘徊。
“牛鬼蛇神他們來這裡吃晚飯都有你現在的內心感受!”辛姐把保麗龍盒內最後一塊羊血放進男友的口腔內,玄武開始咀嚼口腔內來自綿羊體內的固狀紅血球。
玄武的口感告訴他大腦,這塊羊血的味道不但可以,簡直是超級好味!
回個神來的他:“老總那邊有說要我什麼時候回去報到嗎?”
“你睡到自然醒後就可以回去的了!”
玄武那雙筷子在左手上,失控地往還剩下的生牛肉處進襲。辛滸笑著就拿鋼餐勺,一勺就朝著情人的嘴巴送。張開口把整支勺都含進嘴巴內,閉上嘴後,辛姐慢慢的把鋼勺從那張唇拔出來。
閃亮的勺猶如被洗得很乾淨的樣子,再來一勺生牛肉tartar,勾引面前的玄武,然後緩慢地放進她自己的嘴巴內,閉上那張唇,緩緩地抽出來,一樣猶如用洗潔精洗完一樣,在聚光燈下閃出幻彩。
蕭邦淡出了樂壇,回覆靜謐。兩人收拾桌上白色的恐怖。桌布在桌面回覆到原來的漆黑一片。兩隻白色咖啡杯盛著黑咖啡放到沙發前的銀色咖啡几上。開了巨型大螢幕電視,按下播放的按鈕,一出黑白電影接著從中段播映下去。
“吃飽要小休半小時後才好洗澡!避免血液倒灌回大腦…涼水例外。”辛姐注視在螢幕上顯現的劇情,電影本身是一部默片還是她按了靜音掣就不得而知。
辛姐禮貌地先讓記者先生進入她家裡的洗手間洗澡,還遞上簇新浴巾。男人吃飯跳過櫈,女人吃飯磨穿裙。這句話也可以用來上廁所和洗澡的速度。玄先生不用五分鐘就從洗手間走出來,腳踩辛姐在酒店拿回來,用透明膠密封的白色棉質拖鞋回到沙發上,白色浴袍上面刻著某六星級大酒店的ogo。浴袍怎也擋不住外露的一雙飛毛腿。
不到五分鐘就從浴室走出來的辛姐不愧是二級警督的材料,把許多男人的洗澡時間比下去了。
“五分鐘就熄燈睡覺。這裡只有一張床!”
閃著羶色腥三色齊全的目光,凝視著玄武的辛滸。她腦海裡在想著的某些只有她心中有數的美事,卻被眼前的情人看得一清二楚。
玄武心裡叫喊:“妙令,如何可以把一些男女之間的私穩保持該有神秘感呢?好等我對女性的心思有個不清不楚的距離,什麼都看透了還有什麼刺激和趣味呢?”
看到妙令睡在飯堂裡面的一個獨立小空間內的細小單人木板床上,她正朝著天花在想明早的早餐該換一下口味,試試給一眾特警們吃齋好了。
妙令轉頭看著玄武:“這個我都沒轍!晚安!嘿嘿!”
她實時關閉了腦核對外界的互聯互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