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媽擰著眉頭，覺得顧言歡不識好歹，就要甩開，可是她才剛用力卻發現她的手根本動不了。
王媽媽瞳孔微縮，低頭看了一眼顧言歡那“輕輕”搭在她手腕上的手，再抬頭，看著顧言歡的目光已經變得警惕了。
“姑娘，這是什麼意思？”
兩人明明都是靈者三重，為何她的手會動不了？
“王媽媽不必緊張，都是文明人，打打殺殺多難看。”顧言歡笑著說道。
王媽媽嘴角一抽，打打殺殺難看，你倒是把手從我手腕上移開啊。
“你要怎麼做？漪雯是我養大的，她的價值你看看她這張臉也就明白了，我不可能放她離開的。”
“我不喜歡麻煩，五十萬金珠，我買她。”
就連王媽媽也驚了，她有猜測到顧言歡會將漪雯買下來，卻未曾想到她會用這樣大的價格將漪雯買下來。
一下子，王媽媽用著一種“傻人錢多”的目光看著顧言歡，卻又擔心自己表現得太直白，連忙垂下眼簾，稍加掩飾。
顧言歡買這座春風閣也就二十五萬金珠，五十萬金珠就相當於可以再買兩座春風閣的。
王媽媽這些年生意雖然紅火，但是說實在的所有的積攢加起來也未必就有五十萬金珠了，而且還是現錢。
她不可能不心動，但是……
如果沒了漪雯，她就算重新再招攬姑娘做生意，但是沒了拿得出手的花魁，生意肯定會差上許多。
兩相權衡，王媽媽還是猶豫了。
顧言歡一眼就看透了王媽媽的想法，“王媽媽，這裡有兩件事情我必須提醒你一下。
其一，賣身的花魁才是一）夜值千萬金，若只是賣藝而不賣身，那最多也就是值千金。雖說什麼‘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但這裡是青樓，是風花雪月的場所，而不是談山盟海誓的地方。
王媽媽你大可直接拿著我的錢到新的地方，重新招攬一位面貌出眾之人來當花魁。我相信憑著王媽媽的本事，定然能將其調教得十分出色。到時候還不是流水的銀子進了你王媽媽的口袋？”
她就算之前從未了解過這春風閣，但是也一樣能猜出來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買漪雯的一夜，但是王媽媽都沒應下來。
她敢肯定王媽媽每次拒絕的時候，心裡都是流血的。
如今她這麼說，她就不信王媽媽不會動搖。
果然王媽媽的眼神已經動搖了，她看了看漪雯，再次看向顧言歡，“這只是其一，其二又是什麼？”
“其二？”顧言歡微挑眉尾，輕笑一聲，“王媽媽確定要聽？”
明明顧言歡在笑，但不知怎麼地，王媽媽只覺得心裡忐忑不安，理智告訴她不要追問，可是……她還是很想知道，這第二個提醒是什麼，是否能讓她直接放棄帶走漪雯。
“你說。”王媽媽咬牙說道。
顧言歡嘴角的笑意越發肆意，然那雙瑰麗的眼眸卻帶著冷光。
抓著王媽媽手腕的手在不經意間突然用力，王媽媽臉色頓時一變，痛得不得不把手從漪雯頭髮上鬆開。
就聽顧言歡說道：“我可不是什麼靈者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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