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越下越大,地面上已經全是雨水,荒等人只能爬上鱗甲樹。這棵鱗甲樹是大榕樹變異的,樹冠高聳稠密,算得上一個極好的避雨地方。
天啟的人沒有追上來,想來是大雨太大無法行動。
荒坐在樹枝上用獸皮做了個簡單帳篷遮擋風雨,裡面空間不大隻夠兩個人使用,那個人自然是風。
荒看著下面被風雨拍打著天鳳4人,他們的狼狽模樣讓他解氣了不少。
天鳳身上被雨淋透,衣服緊緊貼在身上,玲瓏的身軀十分好看,她的屬下不敢看她,可是荒和風就不一樣了。
風的臉皮薄,看了一會兒臉皮發紅轉過頭不再看了。
荒明目張膽的欣賞著,就算被發現也沒有收斂,還衝著天鳳笑了笑,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
天鳳氣極嬌喝:“看夠了沒有!”
荒回道:“啊?哦,叫我幹嘛?”
他裝著一臉懵逼的樣子,不過他行為出賣了自己,他從行李中取出一張小一些的獸皮丟給天鳳,嘴裡說著:“雨水的溫度還行,真想洗個澡。”
天鳳差點想把獸皮丟掉,不過理智戰勝了衝動,她將獸皮攤開把身體包裹起來。想了一下,她對荒說道:“我們部落的戰士,能力都在眼睛上,開始的時候只是視力變好,白銀級以後能夠預測動作軌跡,青銅級能夠用目光影響精神力強度不足的人,甚至讓他們神智迷亂。聽說再往後,眼睛會有更強大更匪夷所思的能力,並且是獨有的。”
荒聽天鳳的意思是天啟有特殊的能力,貌似比較強大。他抬起左手在樹幹上掏了一把,然後將手裡的木塊碾成粉末,對天鳳說道:“我們亞克族戰士的能力在左手上,消耗生命力來強化它,使其無堅不摧又能抵抗所有傷害,缺點是必須一直保持它的生命力開啟狀態。”
他將左手伸出去,激發戰鬥形態,雨水在離左手1毫米米的地方被彈飛。他解釋道:“這就是它的戰鬥形態,平時能量在面板表面,戰鬥時會產生一層保護膜。”
荒並沒有將自己初步掌握領域的事情說出來,反正他的領域也是保護膜,跟左手是同一個性質的,還沒有發生質變成為真正的領域能力。
天鳳能夠看清荒的動作,很可怕的能力,而且荒不是以犧牲身體素質來強化左手的,不像她自己眼睛十分厲害,身體卻比同級戰士相差很多。
兩人也算相互坦誠的交代自己的戰士能力,對戰士來說相當於結盟,這代表著雙方放下以前的恩怨重新開始。
風沒有想到荒居然這麼容易就原諒了天鳳,他還沒有緩過來,現在都不知道對他們幾個用什麼態度了。紅顏禍水,他覺得天鳳比王雨還要危險幾分,始終無法做到好言相對,索性裝睡。
天亮了,雨停了很久,太陽也升了起來。
荒伸了伸懶腰,一下子跳下鱗甲樹,地面上的雨水早就消失了,草地上硬邦邦的已經很乾燥了。他在鱗甲樹下清出一塊區域,然後和風一起搭建一處簡易的休息點,還有用樹枝搭成的坐墊。兩個人坐在墊子上很是愜意,不多時,荒居然睡著了。
天鳳幾人也沒有離開,他們在鱗甲樹的樹杈上用繩子連線成一個簡單的網狀結構,人就在這張網上休息。這是白芹部落在草原上常用的休息方式,既可以躲避野獸的襲擊,又可以利用自己的視力方面的優勢在高處提前發現敵情。
天鳳讓屬下整理好繩子連線的網,她一個人爬上樹頂四處瞭望,時刻提防著天啟他們追上來。她完全不是天啟的對手,族內幾次比試,她明知道到天啟沒有盡全力也無法對其產生威脅。現在荒打算原地休息以逸待勞,她並不是很贊同,可是無法說服他。她也沒有辦法,只好盡全力協助荒的主意,在事業方面不會吃虧很多。
太陽火辣,草原上的溫度上升很高,馬上就要到正午了。
風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又看了他和荒坐著的地方,將晾曬好的獸皮和樹枝做成一個遮擋,然後把它放在荒的頭頂。
一個白芹部落的戰士發出一聲嗤笑,十分看不上風的行為。
風聽到他的嗤笑聲,強忍住心中的怒火,不斷暗示自己大局為重。他為自己的首領做事還輪不到別人恥笑,老虎不發威當他是病貓,隨手撿起一塊石頭就丟了過去。
那名戰士躲過石塊,嘲諷的笑出聲:“手殘的,再來啊!”
兩人的衝突驚動了天鳳,她見荒閉著眼睛裝睡顯然時不打算插手,太不負責了。她也不打算管,屬下們的衝突自己解決,好惹事的就要平事的能力。
雙方首領對沖突的預設致使衝突升級,風直接衝上鱗甲樹右手骨刃直接向那名戰士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