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老爺子做這種選擇,喬詩蔓其實能夠理解。
翻盤無望的情況下,大多數人都會選擇棄車保帥。
但……
誰說這一局翻盤無望了?
喬詩蔓勾了勾唇角:“老爺子,聽話不要只聽一半,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我向你保證,戰家絕對不會倒臺,而戰絕跡,也會得到屬於他的清白!”
電話那端陷入一陣沉默中,良久後,戰老爺子才沉悶著調子問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還是那句話,你不是相信我,而是向你的兒子。”喬詩蔓正色道:“你兒子是清白的,作為一名父親,你難道不想給你兒子一次洗刷冤屈,重新正名的機會嗎?”
又是一陣沉默,但最終,戰老爺子還是被說服了:“你只有三天時間!”
“如果三天後,你沒有解決這件事,戰家就會發宣告,剝奪戰絕跡的美容產業,同時將戰絕跡從戰家除名。”
戰老爺子丟下這句冷酷的宣言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三天……喬詩蔓暗自思索著:足夠了!
喬詩蔓接戰老爺子電話的時候,秦寂涼也一直待在房間裡。
他聽著喬詩蔓和戰老爺子的對話,隱約意識到了什麼,於是他掏出手機,檢視了今天的新聞。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一週前秦淵為什麼要命令他吻戰絕跡了。
原來,這是一個陷阱。
也對……秦淵哪兒有那麼好心?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放過他?之所以沒有懲罰他,是為了更陰狠,更毒辣的計謀。
秦寂涼突然感覺有些反胃,他轉身跑進了洗手間,扶著洗漱臺吐了。
喬詩蔓在這時結束通話了電話,洗手間裡傳來聲響,她猶豫了片刻,然後轉身走了過去。
洗漱臺前並沒有人,但浴室那邊有個小黑影子。
喬詩蔓扯開浴室半透明的簾子,看到了貓兒一樣縮在浴缸裡的秦寂涼。
秦寂涼抱著自己的雙腿,縮在浴缸的最裡角,他頭埋在膝蓋裡,喬詩蔓扯開簾子後,他微微抬頭看了喬詩蔓一眼。
“嫂嫂。”少年蝶翼般漂亮的長睫毛微微顫動著,像蝴蝶抖動翅膀:“我看書上說,親吻是一件很幸福,很甜蜜的事情,為什麼我只感覺噁心?”
他還沒吃早飯,吐的全是酸水,胃裡翻江倒海,嘴裡酸苦生澀……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