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城生了一路的悶氣。
直到下車的時候,臉上都佈滿陰霾,一副死神下凡,收割生命的陰沉模樣。
喬詩蔓唇角勾起似有似無的笑,她突然靠近了秦煜城,在他耳畔吹氣:“還生氣呢?”
溫潤的氣息,輕輕拂過他的脖頸,傳來酥麻的觸感。
被她呼吸打過的地方,彷彿觸電,細小的電流星星點點聚集在一起,引得身體都忍不住戰慄。
她可真狡猾,猜不到就想靠美色矇混過關。
若換做平時,秦煜城早就把持不住,反手扛著老婆上樓,讓她用身體補償他了。
但這一次,秦煜城真的動怒了。
認識這麼久,她要麼對他直呼其名,要麼戲稱他一句九爺,對徒弟都知道親暱的喊個小名,對他卻一次城哥哥都沒叫過!
她第一次見小澤的時候,就貝寶寶長,貝寶寶短的喊起來了。
都是一起相認的,他待遇怎麼就差這麼多呢?!
秦煜城強行壓下想把喬詩蔓扛到臥室好好疼愛一番的衝動,他冷著臉,伸手打算推開喬詩蔓,然後冷酷的回答她:沒錯,我還在生氣,你什麼時候想出為什麼了,我什麼時候氣才會消。
結果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喬詩蔓突然張開粉唇,輕輕的咬了下秦煜城的耳朵。
“好了,別生氣了。”她聲音軟糯的撒著嬌,然後在他耳畔喚:“城哥哥——”
三個字,彷彿什麼神奇的魔咒,秦煜城只覺得血氣下湧,理智和毅力在一瞬間土崩瓦解,他反手扛起喬詩蔓,大步流星的下了車。
坐在後座目睹了全過程的白少卿:“……”
他們是不是,忘記了後座還有一個他?
他還未成年啊!
這兩個大人也太過分了!有沒有考慮過他這個未成年的感受?!
他幼小的心靈,都要產生陰影了!
一夜春宵。
第二天,喬詩蔓不出意外的下不了床了。
秦煜城特別體貼,一大早就給喬詩蔓煎了美式培根和法式土司,還熬了養胃的粥,然後一起放在托盤裡端了過來:“寶貝,吃早飯了。”
然而,這溫柔體貼的行為,卻沒有換來喬詩蔓的誇獎,喬詩蔓反倒惡狠狠的剜了秦煜城一眼:“禽獸!”
禽獸!這傢伙絕對是禽獸!
她從小在青雲山跟隨師父們習武,每天繞著青雲山跑五圈,並扎馬步,練倒立,踩木樁,傍晚還和師父對打,地獄般的訓練一天,都沒下不了床過!
可秦煜城這個禽獸,居然把她折騰下不了床了!
這個男人是怪物嗎?!
“昨夜可不能怪我。”秦煜城一邊喂喬詩蔓法式土司,一邊為自己辯解道:“是你先主動的,我要是不回應,那就不是禽獸,而是禽獸不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