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還會去回憶那場浩劫的開端,恐怕只有懷揣著希望的人,哪怕是那些直面過真相的人,因為記憶會提供痛苦,也會提供更多的希望。
當時走出監獄的負責人卻沒能理解兒子的心意,只是麻木地看著他的屍體在自己的面前被抬上救護車。就在說完那番驚世駭俗的話語後,他自燃了。
冰冷的雨滴驚醒了負責人,也喚醒了他的思維。他立即起身聯絡團隊成員,要求立即找來一臺粒子對撞機來進行實驗。
屬下被他的要求驚到了,要知道這種裝置可不是電飯煲,想用就可以用啊。恐怖的耗能讓它成為一個吞金怪獸,沒有官方的批准根本沒有可能,更何況這個研究專案沒有得到任何官方機構的支援,存粹由非盈利基金會和幾個妄想長生不老的變態推動而已。
也許是命運開始垂憐這個可憐人,亦或者開始垂憐所有為未來而戰的勇士,十幾分鍾後,正在絞盡腦汁的他收到一封郵件,其內容是他們也在研究死者復生,恰好能提供一臺粒子對撞機供他進行實驗,唯一的要求是共享資料。
毫不猶豫地傳送自己手頭上的全部資料和剛剛思索出來的想法後,負責人得到一個機場的位置,讓他極快趕過來。
等飛機落地後,他才意識到自己可能非法出境,不過他壓根不在乎後果,一落地就和陌生的科學家握手並諮詢裝置和樣品的狀態。
一個小時後,當地政府向民眾宣佈:出於維護電力設施的需要,將要停電數個小時。
一天後,實驗成功。
一週後,cern傳來訊息:實驗成功。
一年後,負責人返回自己的祖國。
一年又一天後,他被指控計劃襲擊大樓而被抓捕,幾小時後,因不明原因死於警察局。
這位最早窺破『災弦』真相的發現者就這樣默默無聲地死於陰謀和眾人的嘲笑中,其實早在回國前就有朋友警告他此行存在極大的風險,但這位父親表示:他已經完成兒子託付給自己的使命,現在只想回去看看兒子。
最後,請以他在面對無理的審判時所做的辯護來定義『災弦』——
“尊敬的法官、陪審團以及在座的各位,現在的我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但是我想請你們思考一下:身邊是不是有自燃事件發生?是不是有更多亡者重返這個世界?你們口中的『神』沒有那麼惡毒,也沒有那麼善良,因為『神』根本不存在!造成這一切的元兇是一種神秘現象,它能以極高的效率將一種無序的能量轉化成任何一種物質或能量……”
話還沒說完,他就被獄警強行拖走。
再後來,波及到整個世界的『災弦』現象爆發了。
……
“目前的主流觀點是弦波域能自一種未被證實的基本粒子輻射至生物的細胞內,再參與到新陳代謝的過程,形成某種化學能載體從而實現某些物質的增生。”
“你認為呢?”
“純屬放屁!”
“有何高見?”
“生物的新陳代謝不是使用弦波域能的工廠,而是轉移弦波域能的介質,真正的弦波域能應該不是由基本粒子輻射而來,而是生物輻射出的某種場突破『空間膜』,從另外一個平行宇宙傳遞而來。它之所以具備如此強大的轉化率,是因為它能與這個空間的粒子所攜帶的能量產生共諧……”
“等等,你的意思是說弦波域能類似於一種『反能量』,和這裡的能量結合會生出新的物質?!”
“沒錯!你居然一聽就懂,真聰明!”
“好吧,我是理解『災弦』和絃波域能,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一聽到曲義的問題,楊軒反而冷靜下來,給曲義解釋;“根據之前提及的理論,每個生物體都應該存在一定的弦波域能,但是你的量……”
楊軒翻開十幾張檔案展示給曲義,並著重強調道:“一直都為零!”
“嗯——難道沒有存在這類先例?”
“有啊。”
“那不就好了,幹嘛還要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