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黃洪山費力地睜開眼,又緩緩合上。
“什麼事?”
“你是不是想知道……姓吳的為什麼能同時用兩件法寶?”
“是的,煉氣後期修士的神識和靈力只夠操控一件法寶吧?”
“你說的對……”黃洪山虛弱地說道,“不過他剛才那兩件法寶是雌雄法寶。”
“雌雄法寶?什麼意思,法寶還分公母?”
“咳咳……你,你別逗我笑。”黃洪山捂著心口,強忍疼痛說道:“那兩柄飛刀煉製的時候本為一體,在即將成形的時候才用特殊法門分開,兩件法寶能相互感應。”
“所以……其實他只能操控其中一件,但神識可以在兩者之間隨意切換。”
李錚恍然,“我明白了,他雖然看起來能操控兩件法寶,但實際上同一時間只有一件法寶能發動攻擊?”
“對,說的沒差。”黃洪山緩緩閉上眼睛。
李錚對黃洪山冒生命危險幫他監視吳峰之舉還是很感動的,摸了摸狗頭,把他收進御獸袋,大步走向吳峰。
此時天盲陣的黑霧只剩下一小半,法陣的作用已微乎其微,他乾脆收起法陣,樹林中頓時雲開霧散,顯露出原來的模樣。
“小子,你是急著來送死的嗎?”吳峰冷笑著看過來。
“老賊,跟那兩個死鬼一起上路吧!”
知曉了雌雄出雲刀的秘密,李錚心裡有了底,身形一動,如一隻獵豹躥了出去。
“暴風術!”
吳峰單手掐訣,幾下比劃之後,頓時風聲大作,猛烈的暴風向李錚狂吹過去。
李錚只感到勁風撲面,每奔出一步都要耗費極大的力氣,他馬上順著風勢向後一躍,然後換了一個方向殺向吳峰。
“我就不信你有用不完的靈力!”李錚知道,這種法術極耗靈力,對方不可能一直用。
吳峰見暴風術無功,又施展了一個法術:“風葉飛刀”。
這風葉飛刀是從最普通的飛刀術演化而來,吳峰在其上浸淫數十年,功力已達爐火純青之境,只見上百隻巴掌大小的葉片形風刀,如秋風吹起的落葉,鋪天蓋地向李錚飛去。
李錚手握玄天棒,舞得密不透風,連消帶打,閃展騰挪,待風刀消散後,竟然毫髮無傷。
“你……”吳峰的眼珠子瞪得差點凸出來,“果然有點本事,看老夫的……”
“去泥媽的!”李錚沒等他說完,抬手連續射出三根毒刺,他又不是傻子,站在原地等著對方施法。
“玄甲盾!”
吳峰手一揮,喚出一隻龜甲形狀的盾牌護在身前,那盾牌迎風見長,足有半人來高。
三根毒刺打在盾牌上,全部折斷,吳峰哈哈大笑,“雕蟲小技,還敢在老夫面前賣弄。”
說罷收起盾牌,再次祭出兩柄飛刀,一柄刀懸在李錚頭頂上空,另一柄化為一道烏光偷襲他背後。
李錚留心觀看,兩柄飛刀確實有些不同,一隻飛刀略大,厚背寬刃,憑直覺應該是雄刀,另外一隻飛刀小一些,弧度更大,應該是雌刀。
既然一次只能有一柄飛刀攻擊,李錚也沒了顧忌,揮動玄天棒,劈、壓、挑、撥……每一棒都精準地打在飛刀上。
只聽“叮叮噹噹”一通亂響,飛刀根本近不了李錚周身三尺之內,他還抽冷射出幾隻毒刺,弄得吳峰應接不暇。
“老賊,你也不過如此,黔驢技窮了吧?”李錚譏諷道。
吳峰不懂黔驢技窮是什麼意思,不過大概能明白是把他比作一頭驢子,又羞又惱,同時心中極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