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錚又去了一趟藏經船,翻閱御獸方面的書籍。
他在書架上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一本關於御獸的薄冊子,講的就是如何控制妖獸。
桐廬宗不以御獸見長,和大多數宗門一樣,桐廬宗豢養的靈禽妖獸多用來代步,比如仙鶴,風靈馬之類,所謂的御獸基本上就是單方面的奴役。
“道理是相通的,雖然不能直接印證,但用來參考比較御獸的法訣還是可行的。”
李錚主要是想搞清楚,黃洪山提供的法訣有沒有圈套。
他研究了很久,基本弄明白了御獸的基本法則。
“這麼看來,黃洪山所授之法應該沒有問題。”
……
李錚回到住處,拿出匕首,一步步走向黃洪山。
黃洪山大驚失色,驚叫道:“你……你幹什麼?不是說好了饒我一命的嗎?”
說完“滋溜”一下就鑽進床底去了。
李錚哭笑不得,這金丹修士也太怕死了,只好解釋道:“歸心契不是要用我們兩個的血嗎,你跑什麼?”
“真的?”狗頭從床下探出來。
“如果我要殺你,你逃到哪裡都沒用。”
黃洪山只好從床下走出來,李錚不由分說,抓過他的後腿劃了一刀,將鮮血滴入事先準備好的木碗中。
“啊……你劃那麼深幹嘛?一點血就夠用了!”黃洪山慘叫一聲。
“鬼叫什麼?堂堂金丹修士,這點痛算什麼。”李錚眼都不眨一下,用刀刺破中指,也將血滴入碗中。
他現在是淬體四重,皮堅肉厚,必須使大力才能破出一點傷口。
李錚晃動木碗,將兩人鮮血均勻混合,隨後運起御獸心法,指尖上出現一點白光……
“不要亂動!”
李錚喝了一聲,揮動手指,在狗頭上空落下筆劃。
每寫一劃,虛空中便出現一道泛著銀光的筆跡,經久不散,隨著筆劃漸多,整個字彷彿有了靈魂一般,一道道波紋在其上流動……
“不好……”李錚一筆寫歪,不由輕呼一聲。
“怎麼了?”黃洪山一驚。
李錚訕笑著,又拿出了匕首,“不好意思,這個字筆劃太多,剛剛寫錯了。”
“啥!寫……寫錯了?”黃洪山本來閉目等待,聞言眼中露出驚恐的表情,“怎麼會寫錯,你太疏忽了……啊!”
另一條腿上傳來劇痛,狗嘴咧到了耳根子。
……
重新又收集了一次鮮血,這次李錚沒有寫錯,“僕”字完成後,化為一道白光印入黃洪山頭部。
他呼了一口氣,略感疲憊,接著一道暖流經遍全身,疲憊一掃而空!
他與黃洪山建立了一種若有若無,玄之又玄的聯絡,似乎對方的一舉一動都能有所感應,生殺予奪只在自己一念之間。
黃洪山也鬆了口氣,漫長的折磨總算結束了。
雖說有些屈辱,但他也明白,其實換一個角度看,這歸心契等於給自己上了一道保命符,李錚沒道理再對他起殺心了。
李錚拿出金創丸,捏碎之後塗在劃破的手指上,也給黃洪山的兩條後腿上了藥。
黃洪山蜷著腿,嘴裡哼哼著,一副很受傷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