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她柔柔的叫了一句,李慧兒低下頭看著如花似玉的小女兒。
她不是真正的小孩子,看得出來母親眼底的失落和失望。
“你長姐素來都有自己的主見。”李慧兒低嘆了一聲,索性在迴廊下的欄杆邊坐下,“這個家裡,你父王有野心,有抱負,你長姐有自己的想法,如今你好像也長大了。娘忽然覺得自己就沒有用了一樣。”
“我知道。”李慧兒苦笑,她果然只是一個普通的人,現在就連一個都沒長開的小女兒看得都比她透。
她或許真的不適合這樣的生活。
皇家正式撕逼,大齊百姓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該信哪一邊......
你針對肅帝也就算了,公主又沒礙著你的事情,況且那是你親侄女啊,這你都下得了手?
這麼一個不顧親情道義,無情無意,冷血的前太子,還好意思打著什麼清君側的旗號?他就是一個打著請君側旗號實際上是反叛謀反的亂臣。
真的是死的也被他寫成了活的,黑的愣是被寫成了白的。
他是想用雲初來換他的家眷的,哪裡知道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雲初沒抓到,還被自己的弟弟抓到這麼大的一個把柄大肆宣揚。
他本來就恨前太子和前皇后多管閒事,現在好了,另外一個兒子給他出了口惡氣。
哇,這張詔書一出,大齊群情激憤啊,黃金千兩!加官進爵!這是一步飛天的節奏。
其實撫遠將軍的意思是馬上就對京城展開攻擊,不能給肅帝和現任太子任何喘息的機會,哪裡知道他那個倒黴外甥跑路的時候會將自己的家眷全部都留在了京城?所以才只能按兵不動,等待機會,幾次救人無果,才能想出抓住雲初交換人質的辦法。好了,現在人質沒抓住,又被人家找到了反擊的藉口,讓輿論反了過來。
簡直是延誤戰機。
永定河寬闊的河面對面的平地上上一字排開了一百多門大炮,如同天降神兵一樣,氣勢恢宏,在炮後是一排太子殿下的戰旗,在風中獵獵作響,威風無比。
在裝炮的間隙,永定河對岸京城城牆上的御林軍萬箭齊發,就這樣交替而為,以猛烈的氣勢瞬間就壓制住了撫遠將軍的攻勢。
撫遠將軍如今腹背受敵,他得知自己的後方被慕容千觴給偷了之後,氣得差點吐血。
這些火炮自然是雲亭從當初雲初讓王府建造的戰船上拆下來的,用馬車秘密的運輸到了京城。他以探親的名義離開京城,做的就是這件事情。
太子殿下的火炮一出,誰與爭鋒?撫遠將軍的鐵騎再怎麼厲害,也架不住人家百炮齊發。
相比較而言,佔領了滄州的慕容千觴實力要弱一些,前進攻打京城是不可能的了,如今唯有後退再度將滄州奪回來,等奪回滄州之後,再做計較。
前太子縱馬朝前,定睛一看,自己的母親也被捆在城牆上,頓時臉色就變了。
慕容千觴拉開了手裡的弓箭,微微的冷笑了一下,箭尖對準了城下叫罵不止的撫遠將軍。
他不是好人,他也沒有慈悲心腸。
如果有一天他拉開弓箭,面對的是雲初,他真的能下得了手嗎?
他也是才得知雲初失蹤的訊息。
肅帝已經開出重賞了,如果雲初沒事,一定會被找到。
他只能耐著性子等待,慕容千觴弓箭一轉方向,嗖的發出了一箭,瞬間就將一名哭的最兇的撫遠將軍小妾射殺在當場,血飛濺了出來,有星點的血跡飛上了他的臉頰。
“投降!”慕容千觴冷冷的對撫遠將軍說道,“不然我不介意殺死你全家,再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