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初施展法術將黃杉衫託浮於空中,帶著她離開大殿,越過一道長廊便回到了聖女宮。
聖女宮是當代聖女所居住的一座宮殿,在聖女宮附近還有一座聖子宮。
因為每一代只能有一位聖女或者聖子,所以現在聖子宮已經空了下來沒人住。
聖女宮,只有聖女一人獨住,外人沒有經過聖女允許便都不能入內。
此刻白若初將黃杉衫帶入自己的宮殿,空蕩蕩的就只有她們二人。
白若初看著傷痕累累的黃杉衫,眼中露出一絲不忍,便立刻輸出自己的真氣替她療傷。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後,黃杉衫才恢復了一些精神,只是她臉上的傷疤是不能癒合了。因為這道疤是神器所傷,即便是白若初也無法替她消除。
黃杉衫此時望著琉璃鏡中自己臉上那一道深深的疤痕,如一道溝壑從右眼皮下方劃到右耳根處。
淚水混雜著血跡順著她的面龐流下,她望著鏡中的兩個女子,忽然自嘲的說道:“我們應該是同歲吧,看看你,就像一個聖潔的仙女。而我,只是一個被人作賤的醜女人,真是天與地的對比。”
“你臉上的疤我會幫你想辦法治好的。”白若初看著鏡中之人臉上的深深疤痕,輕嘆著說道。
黃杉衫臉上帶著一抹瘮人的陰笑,瞪著漆黑的雙眸,就像個瘋子。
“你今天救了我一命,我該感謝你。那個人叫做沈穹對吧?”黃杉衫摸了摸臉上的疤痕,陰笑著道。
白若初皺眉道:“你不要衝動,憑你的實力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就算你有辦法殺了他,到時候鳳凰神族的長老們也都不會放過你,你依然是死路一條。我既然已經答應了他們,便會找到真正的兇手。”
“真正的兇手?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誰把火鳳血脈注入到我的身體之中,我師父也是看我是一個孤兒才把我收留。現在什麼線索都沒有,你怎麼查?”黃杉衫自嘲一笑,
白若初不為所動,依然是堅定的說道:“你體內的火鳳血脈就是線索,那人既然把火鳳血脈注入到你的體內,便有他的目的。我想他會主動找上你,到時候我便將其擒獲,還你清白,還我心安。”
“清白?心安?若是那人始終不現身呢,你又能怎麼辦?”黃杉衫反問。
白若初說道:“最起碼我保住了你的性命,我的聖女之位也沒有因此而丟,此結果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我要回師門。”黃杉衫忽然臉色一變,語氣冰冷的說道。
白若初皺眉道:“你不能現在就走,否則這裡的人會更加認定是我故意包庇你。”
“當時你和他們說的話我都聽明白了,你本來就是在包庇我啊。事已至此,裝樣子給誰看啊?”黃杉衫說著,便起身離開了聖女宮。
白若初臉色凝重,但是她並沒有阻止黃杉衫離去。
當黃杉衫離開後,如花的身影竟然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白若初面前,
白若初見到她出現在自己的房間內,頓時驚慌不已,悄悄地說道:“你怎麼來了,若是被其他人發現,你我要如何應對?”
“怕什麼,我又不能一直躲著這群人。再說了,我們早晚都會面對他們的,而且這次就連你們的宮主都沒有發現我的存在。所謂富貴險中求,我也是才知道我的隱身之術竟然如此隱蔽,連大乘期的強者都發現不了。”如花抱著肩膀淡定的說道。
聽了她的話,白若初更加驚訝,忍不住抓住她的胳膊:“你竟然敢跟蹤我到大殿,你可知那大殿中有多少高手?”
“我連別有洞天都敢闖,還怕他們?”如花不以為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