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經常一番急救後,喬心然出了手術室。
vip病房內,醫生滿臉嚴肅:“傷口不是很嚴重,但因為失血過多,病人身體承受力不是很好,所以需要住院觀察。”
說完,再一次替喬心然做了檢查,然後帶著小護士離開了。
出門前,那小護士回頭望了蘇杳和喬心然一眼,低聲道:“主任,她的傷口明明是槍傷,為什麼不報警?”
醫生低喝道:“這不是我們能管的,沒見送來的車是軍用車嗎?好好做事,不要多問。”
那小護士低下了頭:“是的,主任。”
蘇杳正緊張喬心然的傷口,顯然沒有聽到這一段對話。
“還疼嗎?”
喬心然剛從手術室出來,麻藥過後說話都還不太利索。
“不,不知道,可能疼吧。”
蘇杳又好笑又好氣:“疼不疼都不知道了?又沒有傷到腦子。”
喬心然大著舌頭,道:“你,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早,早知道不救你。”
想起那驚險的一幕,蘇杳仍舊心有餘悸,嘆了口氣,道:“以後不準再這樣了,他不敢真的開槍。”
“如果,如果他真的開槍了,那怎麼辦?我的乾兒子怎麼辦?”
蘇杳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嘆了一口氣,道:“還好沒事。”
“幸好某人沒在那裡,不然要是看到你被人那樣威脅,肯定氣得把公墓都要炸了。”
蘇杳白了她一眼,道:“受傷了還話這麼多,早知道讓醫生多打點麻藥,讓你睡個兩天兩夜。”
“喂,我是為了救誰啊,你這個沒良心的!”
蘇杳將床頭櫃上早就準備好的水杯遞到喬心然唇邊,喬心然喝了一大口,道:“不過,蘇成真的不是你爸爸嗎?”
對這個問題,蘇杳也是心亂如麻,“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亂說的。”
喬心然目光閃了閃,道:“這也簡單,驗下dna就什麼都知道了。”
蘇杳沉默了一會兒,道:“驗不驗都無所謂,我已經習慣了。”
喬心然也沉默了。
兩人都是孤兒,非常能理解對方對親情的那份渴望,蘇成雖然是個畜生人渣,可到底在名義上,蘇杳還是有親人的,如果蘇成真的不是她的父親,只怕蘇杳還是會非常難受,這是一種非常矛盾的情緒,旁人無法理解。
兩人就這樣沉默著,誰也不說話。
也不知道多了多久,喬心然漸漸睡了過去,蘇杳替她拉好被子,也去了休息室。
一番折騰,她也感覺到疲倦。
自從遇到秦越後,這種被人恐嚇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雖然想起還是會後怕,便似乎比起前幾次,這一次已經不是那麼驚心動魄了。
蘇杳端著熱水杯,陷入了深思。
在剛聽到蘇成說不是自己的父親時,她非常震驚,可現在靜下來想想,似乎以往的一切都能得以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