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還要去要去武林大會,虞汀蘭還是比較興奮的,早早就起床在院子中舞劍。
女子身著黑衣勁裝,頭髮梳成高高的馬尾。她眉間淡淡的,透著一股似有似無的冷意和傲氣。
泛著寒光的長劍破空而去,竟然把在空中繞圈的花瓣劈成兩半,可見用劍之人功夫之深。
虞汀蘭滿意的勾了勾唇,長劍刷的一聲,被收到了劍鞘裡。
“啊!”
突然,二樓傳來一身慘叫。
虞汀蘭皺了皺眉,那好像是納蘭陵的聲音,難道是兇手又來了?
虞汀蘭心道不妙,右腳踩在旁邊的古樹上,一個借力躍上了二樓。她一腳踹開窗戶,卻發現屋中只有納蘭陵一個人。
納蘭陵面色慘白,額頭密密麻麻的佈滿了細汗,雙目有些許空洞,嘴裡還唸叨著什麼。
虞汀蘭湊近了,才聽出來他反反覆覆唸叨的都是師父兩字。
虞汀蘭猜測他是做噩夢了,至於噩夢的內容,看納蘭陵的反應,顯然和那日的慘狀有關。
虞汀蘭嘆了口氣,平日裡冷著的臉也難得的有了動容和溫柔。
“阿陵,人死不能復生。”
虞汀蘭不會安慰人,她想了又想,說“逝者已去,我想你師父在九泉之下也希望你能夠好好的生活。”
納蘭陵聽了虞汀蘭的話,臉上終於有了表情,但還是有些呆愣。
他頓頓的說“汀蘭,我夢到師父了,他流了好多血。還有師兄師弟們……”
虞汀蘭想了想,摸了摸納蘭陵的頭,輕聲說“那你才更要振作起來,為他們報仇,對嗎?”
納蘭陵沉默了片刻,重重的點了點頭。
武林大會開了幾天,已經接近尾聲了。虞汀蘭到的時候,擂臺上站著一個魁梧的壯漢。
現在已經到了守擂的白熱化階段,然而底下的人看起來絲毫沒有鬥志,彷彿是被壯漢前兩日的招式嚇到了,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再上去。
虞汀蘭的本意是幫助納蘭陵找兇手,對於打擂沒有什麼興致,想著現在多少要低調一點,也沒有上去。
然而,有些時候,真的不是想低調就能低調的。
“呦,這不是納蘭陵麼。你不忙著處理你師門那攤子破事,怎麼還在這裡閒逛?”
一道不友好的聲音傳來,虞汀蘭皺了皺眉,看向那個人。
那是一個藍衣公子,模樣清秀,搖著花扇,見虞汀蘭看過來,還朝她拋了個媚眼。
虞汀蘭突然衝他笑了笑“這位公子對別人家的事但是關心得很,有這個閒工夫,還不如操心操心自己。”
“我看你腳步虛浮,黑眼圈嚴重。昨晚定是沒去什麼好地方吧,再不回家,家裡的那位不該鬧翻了嗎?”
那公子笑容僵了三分,丟下一句“不用你管”,倉促而去。路過虞汀蘭三人的時候,還想要撞虞汀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