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手下似乎沒想到小滿會這麼說,嘴角抽動,這路上又是石子又是泥窪水坑的,本就難走,再揹著人,那不就更加難走了。
見他為難之色,虞汀蘭噗呲一聲笑出聲來,秦禾臉上的神情也緩和了些。君無冥開口道:“自家人當然是由自家人照顧。”
君無冥這麼一說,虞汀蘭有些愣了,什麼自家人,誰和誰?
既然主子都名言了,秦禾手持劍身,將紅衣手下攔住,眼裡散發著殺氣,惡狠狠的像是能吃人,紅衣手下只能知難而退。
虞汀蘭心中驚歎不已,這也太兇了,若今日她與君無冥都不在場,辰溪的那名手下,恐怕已經是死人了吧,可不能將小滿交到秦禾手裡阿。
辰溪沒再說什麼,紅衣手下卻心有不甘,再次出言:“這下不知,二位竟是這種關係,是在下僭越了。”
此話一出,小滿面容驚愕,看了看身旁的秦禾,卻不見他半分反應。
虞汀蘭嘆了口氣,這人怎麼還不放棄反而越來越過分了,又是辰溪指使的?她兇巴巴的看向辰溪,被君無冥提醒當心腳下而打斷。
秦禾仍面無表情,只有小滿的臉微微泛紅,將手從秦禾手腕上縮回,這人怎麼能在兩位主子面前這般搬弄他們的是非。
“你這人怎麼亂說呢。”
小滿語氣明顯是生氣了,紅衣手下繼續調侃道:“不是嗎?那剛才如此親密,原來是在下看錯了。”
見小滿堅決否認,秦禾有些失落,但更加想弄死這個穿紅衣的男人。
他說完,辰溪與其他手下紛紛嬉笑調侃,小滿縱使再生氣,也不能將他們一行人怎樣,只好低著頭,憋紅了眼,什麼都不去理會。
秦禾分分鐘都想拔劍一刀砍了他們,但沒有主子的命令,他是絕對不能輕舉妄動的。
眼看快要日落,虞汀蘭心生一計,或許能幫小滿和秦禾教訓教訓這個紅衣手下。
“說了是自家人,照顧一下又有何妨,還是抓緊趕路吧。前方應是平地,好走些,到時便在那兒歇腳。”
走了許久,太陽漸漸落山,夕陽餘暉映照天空,像是打了胭脂的女子臉龐一般,美豔動人。
虞汀蘭突然崴了腳,拉著君無冥原地歇會兒再走,君無冥一直都知道,前面是一塊沼澤地。也料到了,虞汀蘭可能會藉此報復一下辰溪他們。
辰溪幾人也停了步子,虞汀蘭說道:“你不是說熟悉這種地形,以往也走得多嗎,那你們先去前面探探路吧。”
辰溪十分得意,那是當然了,他尋寶無數,不就是探個路嗎,小意思。
“當然沒問題,虞小姐可要跟上啊,再晚狼群可就要出來了。”
虞汀蘭朝他假笑,目送他走遠,壞笑著轉身對秦禾道:“前面是沼澤地,這麼好的機會,你隨意發揮啊。”
秦禾看了看君無冥,君無冥並沒有出言制止,神色平淡,拿來水壺遞給虞汀蘭,虞汀蘭看著君無冥如小白兔一般眨了眨眼。
“可以。”
秦禾得令,起身輕步追去。小滿滿臉意外,小姐這話難道是想讓秦禾替她報仇嗎。
不一會兒,就傳來了慘叫聲,紅衣手下被秦禾一腳踢進了沼澤地裡。
辰溪憤怒地問君無冥,是不是早就知道前方是沼澤地,故意騙他。
君無冥不言,虞汀蘭像是換了一服面孔,與方才嘻嘻哈哈孑然不同,她冷漠羈傲的語氣道:“是你運氣不好,怪我們做甚。”
紅衣手下呼救,辰溪顧不上與他們爭吵,與其他幾人想辦法去救人,不料紅衣手下越掙扎,身體越陷越深,很快就只有上半截在地面上了。
君無冥支起火堆,拿出地圖來,對比著又畫了一張,畫到最後幾個位置,他思量再三,虞汀蘭拿起炭筆,畫了幾個錯誤的地點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