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哀嘆哭泣聲不止,虞汀蘭被弄得煩躁不已。她手指緊握成全最後又慢慢鬆開,過了少時後,終是說道:“大伯母,這次的事情追究根本還是因為你,”她話語一頓,幾秒後又接上,“這事我會幫著想辦法,但不是因為你。”
見虞汀蘭答應了幫忙,虞世鳴立刻說道:“是,是,汀蘭心裡有咱們這個家,這次是你大伯母不對。”虞世鳴一把拉住張氏的手腕,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把她拉到虞汀蘭面前站好,“汀蘭願意幫你,你還不快向汀蘭道歉!若不是你......”
願意幫忙,完全不是為了張氏。
虞汀蘭懶得再搭理這兩人,說道:“大伯父跟大伯母還是先請回吧,”她說著站起了身,“我這便出去想想辦法。”
虞世鳴夫妻倆跟虞汀蘭之間一直只維持著表面的情誼,這下虞世鳴也不想再繼續打擾下去,就這虞汀蘭的話便先說了告辭。
這夫妻倆一走,小滿從屋外走進,看著那兩人逐漸遠去的背影,不滿道:“大爺跟大夫人這樣對您,小姐,你怎麼還要幫他們!”
虞汀蘭身上多加了一件外袍,一副要出門的模樣,她聞言分給了小滿一個眼神,說出的話卻跟小滿的問題全然不相關,“快去準備馬車。”
鄰國的病情全便了整個大御國的京城。
此時京城中人人自危,上面的訊息還未傳出,但恐怕皇帝已經讓人再秘密查探了。
事關大御國的名聲,要是再晚一點查到武王府頭上......
虞汀蘭光是想著便一陣後怕,她帶著小滿徑直往東宮趕去。
往日守衛森嚴的東宮在今日也更冷清了一些,門口的守衛早已認識了虞汀蘭,直接放她進了大門。
小廝將虞汀蘭帶到書房門口,她一進門,便看到俯首於桌案前的身影。虞汀蘭的腳步聲輕微,但仍舊驚擾到了君無冥。
原本一身冷冽的氣質頃刻之間消散,君無冥幽深的眸子裡驚起波瀾,他下一刻便從桌案前起了身,朝幾丈之外的虞汀蘭走近了幾步,“你怎麼來了?”一開口嗓音清冷,卻並不會讓聽的人覺得不舒服。
兩人已經有小几日沒有見過面,虞汀蘭往桌案上攤開的一份奏摺上掃了一眼,隱隱約約的看到病情幾個字,心中的擔憂不由更甚,面上卻十分平靜的問道:“殿下這是做什麼呢?”
聰明如君無冥,一聽虞汀蘭這問題,他便懂了虞汀蘭真正想要問的話。他也不多加解釋,直接轉身將桌案上的那份奏摺拿過遞到了虞汀蘭面前,說道:“你看看。”
正如虞汀蘭所想,奏摺是關於鄰國的病情。逐字逐句的看過,虞汀蘭的面色慢慢僵硬起來。
深深的呼吸了幾下,虞汀蘭問道:“殿下已經將病情的原因報上去了?”
下人端著剛沏好的茶進入,君無冥先請虞汀蘭坐下,才緩緩說道:“此事關係重大,又關乎我大御聲譽,父皇命我查清......”
鄰國的病情跟之前三個孩子身上出現的一模一樣,皇帝以是知道這件事情的,現在還沒有查到武王府頭上,但想必也不會過太久。
張氏這才求到虞汀蘭面前,病情擴散的源頭想必不會是她。
但皇帝那裡......虞汀蘭想著便一陣頭疼,鄰國的病情雖然跟張氏無關,但之前那三個孩子的病情就是最好的證據,要是沒有有力的證據,武王府怕是難逃這一劫。
這其中的厲害誰都清楚,現如今看的就是能不能查出病情傳染的真正原因了。
虞汀蘭不喜歡張氏,但也不想因為她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