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白大吃一驚。
這臉變得也太快了吧，剛才還是一個老年痴呆的標杆，這會兒又變的精明無比。
丫頭！
池陽君笑眯眯道：“老祖宗雖然年紀大了，可還沒有老眼昏花。既然是你未來的夫婿，老身自然要好好的考驗一下。”
李壞啞然。
他沒想到一個九十歲的老太太還有這份心計，怪不得能生下董卓這麼個亂世梟雄。
池陽君站起來圍著李壞賺了一圈，笑道：“小子，你很不錯。被門房拒絕後仍然不吭不卑。面對一個瘋老婆子也無喜無嗔。小白有眼光，選的人可以託付終生。”
老夫人！
董白又驚又喜，她萬萬沒想到這位行將就木的老人家還有這麼多心思。
不過……
池陽君的雙目忽然眯了起來，語氣忽然變冷，道：“被門房拒絕後，你扭頭就走，你骨子裡看不上董家這個暴發戶吧。也對你是讀書人，又怎會瞧得上董家這種草莽？”
不是的！
董白有些急了。
她把李壞帶來是想得到老祖宗的首肯的，沒想到倒起了反作用。
老祖宗在董家一言九鼎，如果她不同意二人的婚事，那二人也徹底的完了。
丫頭你不要說話！
池陽君忽然打斷了她的言語，冷冰冰的盯著李壞。
“小子，我讓你自己說。”
李壞深吸了口氣，再次抱了抱拳道：“池陽君目光如炬，我的確跟董家有些格格不入。”
這也是他第一次坦然。
好，夠坦白！
池陽君鼓掌道：”既然如此，你又為什麼來見老身？這說明你也離不了董家。既想借助董家的勢，又不想依附董家。年輕人，你很滑頭啊！“
她忽然意味深長的看了孫女董白一眼，道：”利用一個無辜少女可是一件不道德的事情。“
李壞不說話了。
某些方面，他的確有些利用董白嫌疑。
為了洛陽的百姓，為了報復袁家，他還不能跟董家鬧翻。
董白則是他跟董家之間的緩衝。
李壞，你……
董白怔怔的看著李壞。
雖然她也感覺到二人之間有些隔膜，但天真的她一直認為是時間久了是可以打破的。
但是聽到李壞親口承認，她還是有些倍受打擊。
“你真的看不上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