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想正跟著其他工人準備元旦的慶祝活動,就聽到有人喊他。
“孟隊長,你的電話,蘇右旗打來的!”一個工人對孟想喊道。
“來了!”孟想放在手裡的紅布,就往宣傳科走去。
到了宣傳科,孟想把電話撥了過去
“喂,那位?”孟想對著電話說道。
電話那邊傳出一個哭泣的聲音:“孟隊長,我是汽車班的小任,我師父……裴班長出事了……嗚嗚”
“裴師傅?小任,你不要哭了,裴師傅不是回四九城了嗎?”孟想疑惑的說道。
“孟隊長,我師父是半路上被車撞了,是我急忙送回的蘇右旗,現在我師父已經在醫院呆了一天了,現在還沒醒過來!醫生說,我師父這次凶多吉少了……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小任在電話裡說道。
“啊!怎麼這樣?你等著,我馬上去找你。你去政府找張雪秋,張副旗長,他現在應該在上班,你用醫院的電話給他打個電話。他在蘇右旗熟悉,看看有沒有好的醫生!我現在就去找你!”孟想急匆匆的交代完,掛上電話,就跑了出去。
孟想回到護衛隊的值班室,和同事簡單說了裴師傅住院的事情,就讓同事趕緊給他準備馬匹。
孟想從抽屜裡把自己的手槍拿出來,披大衣,出了值班室。
這時同事牽著一匹馬過來,他簡單和同事說了兩句,騎上馬就跑出了基地。
現在高原上一片白茫茫的,只有一條黃色的土路在雪地裡若隱若現。
孟想緊緊的盯著道路,附在馬背上,聽著耳朵邊的風聲。腦子裡不由的想起與裴師傅以前的相處……
孟想緊趕慢趕的到了醫院,從馬上跳下來,在醫院門口看到有栓馬樁,把馬匹安置好,就跑步進了醫院。
小任這時正坐在急診室的大門上,低著頭,不說話。張雪秋正好從裡面走出來,拍拍他的肩膀,也坐了下來。
“張副旗長,小任!裴師傅怎麼樣了!”孟想急步走上去問道。
張雪秋抬頭看看孟想,嘆了口氣:“哎!孟想來了!”
“孟隊長,我師父,快不行了!”小任站起來,眼淚就開始往下掉。
“你不要哭了,一個大小夥子。哭哭啼啼的幹什麼!”孟想對著小任說道:“張副旗長,現在是什麼情況?”
“孟想,我聽了小任跟我說了裴師傅的情況,就去找了退休好幾年的老院長,他是我們蘇右旗最好的大夫,老院長看了裴師傅的病情,開了副救命的蒙藥。不過,裴師傅傷的太重,只能救醒,他的時間不多了……”張雪秋神色低沉的說道。
“怎麼會這樣?小任,裴師傅是怎麼出事的,他怎麼會被車撞了?”孟想回頭問道。
“孟隊長,都是那個混蛋,是王秘書害的我師父!”小任義憤填膺的說道。
“你可要想好再說!”張雪秋嚴肅的說道。
“張旗長,孟隊長,我沒有胡編,自從27號出發,王秘書就一個勁的要求車隊不分晝夜的趕路。我師父多次表示要注意卡車和司機的情況。他總是批評我師父,說我師父怕苦怕累,你說我師父是那樣的人嗎?”小任激動的說道。
“小任,咱說重點!好不好”孟想著急的說道。
“好的,孟隊長。我們走到無名山谷時,路更難走了,我師父在前面開路,一開始還挺順利。
等到了一個山坡,第二輛卡車剎車失靈,我師父就想搬塊石頭,墊在車下。但是這個王秘書,偏偏在這時候找我師父的茬。
卡車從坡上滑下來,我師父居然先是把那個混蛋推開了……嗚嗚,而他自己……嗚嗚……他自己躺在了雪地裡……”小任痛苦的錘著自己的胸膛說道。
正在這是從裡面跑出一個男人,邊跑邊喊:“張副旗長,小任,快來!裴師傅要醒過來了!”
“劉師傅,我師父醒了!”小任激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