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直接地反駁鄭佩珊,但是說的話正說明了鄭佩珊所說的話並不屬實,她不能證明自己的家教嚴還是不嚴,所以她也更不能證明自己黃淑香控訴她的事就沒有發生過。
聽了我說完,圍觀的人心裡多少有些數,這事不能完全聽信鄭佩珊的一面之詞,這個不是誰的聲音大誰就對,也不是誰會賣慘誰就是正確的。
“原來早離婚了啊。”有人在一旁悄悄地說。
“對啊,還是跟祁東林的前妻一起過,以前聽說那個前妻脾氣不太好,好像也是跟誰搞了破鞋,老祁才離婚的。”
“這女兒看起來脾氣也不怎麼樣,難不成是隨了媽?”
旁觀的人心裡的那杆稱已經微微地傾斜了,但是鄭佩珊好像並不能聽懂我的言外之意,還以為我在為自己說話,美滋滋地看著黃淑香,好像在說“你看吧!連我都證明我的家教嚴了,別人根本就是信你誣衊我的那些事。”
鄭佩珊蠢,但是作為教務處主任的孔金武第一時間就明白了我話裡話外的意思,趕緊在旁觀的人完全相信了黃淑香所說的那些事之前,為自己和鄭佩珊辯解道:“我和鄭佩珊是清白的!黃淑香,你教出來的學生還真是跟你一個德性,你的學生還真的是有樣學樣,拿鄭佩珊的媽和祁東林離婚的事來誣衊鄭佩珊,她和她那對離婚了的父母沒有關係,你們不能因為一個人的父母離了婚就認為她會幹不道德的事吧!這樣信口拈來,把話傳了出去,對鄭佩珊的名聲不好。”
我氣笑了,自己算是徹底地被捲進來了,自己無非就是提了一下鄭佩珊的媽跟祁東林離婚,而鄭佩珊跟她媽生活在一起而已,別的可什麼都沒有說,真是躺著也中搶。
周圍的人都在竊竊私語爭論著,事實到底是什麼?
大家都沒有定論,反正是你說你有理,我說我有理,嘰嘰喳喳地反而忽略了爭論的主人公,連鄭佩珊和孔金武兩人偷偷壓低聲音討論著什麼大家也沒有注意看,但是我注意到了他們好像在密謀著什麼,離得遠也並不聽得清楚。
這時鄭佩珊突然看向我這邊來,手上突然感覺被拉了一下,等回過神來,自己已經到了鄭佩珊的旁邊了。
“幹嘛拽我?”我厭惡的蹙眉。
鄭佩珊看著我,低聲威脅說:“我告訴你,飯可以亂吃,但是話不能亂說,你還是個學生,萬一禍從口出後果你承擔不了。”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我冷冷地說,做了錯事之後還拉攏別人求放過的行為我最是看不起的,我可不吃鄭佩珊威脅的這一套,我甩開了鄭佩珊的手,冷冷地看著她。
鄭佩珊眼看硬的不行,便又把語氣軟下來,又拉住我的胳膊細聲說:“你還是個學生,現在的主要責任就是好好學習,攪進這樣的紛爭裡來,對你也會有不好的影響,再說了,誣衊你的教務處主任,雖然孔金武不會找你的麻煩,但是別人學生就不會因為這個而排擠你嗎?你好好想想,我說得對不對?我這也都是為了你著想。”
我聽著這話,感覺胃裡都在翻滾,鄭佩珊為了為自己開罪,真是連最後一點臉面都不要了,我厭惡地用力把鄭佩珊的手給甩開,看著她的眼睛說:“硬的不行就來軟的,鄭佩珊你的花招可真多,可惜你這套放在我的身上一點用都沒有,不用你來說,我自己該做什麼我自己心裡清楚,你想著收買了我還不如先想想自己吧!”
鄭佩珊訕笑道:“你話說得太嚴重了,怎麼能說是收買呢?我不是在你分析利弊嘛!你說我這也是好心為你著想啊。”
我聽著她的話硬是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她笑著盯著鄭佩珊的眼睛,笑著說:“鄭佩珊,你是不記得還在監獄裡被拘留著的山虎哥他們了嗎?”
聽到了“山虎哥”這幾個字,鄭佩珊渾身都震了一震,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她的臉都嚇得發青,嘴唇也灰白:“山虎哥現在可還在被拘留著呢,才過了多久你就不記得了?還需要我來提醒你嗎?”
鄭佩珊看著我眼裡的精光,身子像抖得更厲害了,可見受到的打擊還不小,“山虎哥”這三個字就像是當頭一棒,把鄭佩珊打得暈頭轉向。
我又上前兩步,逼視著鄭佩珊,戳著她的心口狠狠道:“你怎麼看起來這麼害怕?心虛的人都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