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以為她假裝得天衣無縫,殊不知,站在一側的我卻緊緊盯著方圓,我眼瞅著苟醫生用力按了按方圓胳膊上的穴道,可是方圓就是絲毫不見有轉醒的跡象。
就在我想要跟苟醫生討論其他辦法的時候,突然目光裡抓到方圓輕微皺了皺眉,立刻在心裡判斷出方圓剛剛的暈倒還真是假裝的。
這個方圓還真是有意思,苟醫生的力道都已經用到青筋暴起了,可方圓還在繼續忍著,她看來是低估了方圓這女人了。
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怪我了,我怎麼可能會讓一直在找我麻煩的方圓只是受這麼點罪?我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暗暗決定,這一次一定要讓方圓長點教訓,不然我好心好意的給方圓那麼多次機會,方圓還以為自己會怕她?
我想到這裡,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到方圓身邊,蹲在方圓身邊,伸手邊給方圓診脈邊裝模作樣地說道:“依我看,方圓這種突發性昏迷,很有可能是先天不足導致的。唉,本以為衛生院的醫生按摩一下她滋養先天根本的穴位就會有所好轉。卻不想……”
周天臨聽見我頓了一下,連忙追問道:“那她還有救嗎?現在怎麼辦?”
我面露難辦的神色,輕聲說道:“你不需要著急,好在我聽我爺爺說起過一個偏方,畢竟我爺爺給許多患有疑難雜症的病人看過病,積攢過相關的經驗。但是我現在比較擔心的是,方圓要是等一下醒過來會對我這種鄉野的方法不認同。”
苟醫生停下手裡的動作,立即保證道:“沒事,你放心。我給你作證,只要你給方圓治好了,她就不能對你的治療方法提出任何異議,否則就是在打我們衛生院的臉面。”
我面色凝重地衝苟醫生點了點頭,站起身後對躺在地上的方圓說:“方圓,你現在正陷入昏迷,所以我等下做了什麼不得已的事情,你可不要怪我。”
方圓忍不住在心裡想著,哼,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做出什麼不得已的事情出來?我可是連苟醫生的按摩穴位都能撐得住,我倒是不知道,你一個小姑娘能有什麼手段?
我走到方圓腳邊,抬腳輕輕踢了踢方圓的皮鞋,方圓沒有絲毫的反應,我心裡劃過一絲笑意,挺能裝的啊!我看你等一下還怎麼裝,我就是要撕開你偽善的面容!
我又蹲了下去,隨即快速將方圓的鞋子脫了,露出方圓白皙的雙腳,想了想,我轉頭直接從地上撿起來一根雜草,輕輕滑過方圓的腳底。
方圓沒想到我會使用如此惡毒的手段,她天生腳底非常怕癢,她平時都不會碰自己的腳底,就連洗腳的時候,都是胡亂踩在抹布上草草應付了事。
這件事本是極為隱秘,也不知道這個賤人是什麼地方打聽到的,別讓她知道是誰透漏出去的,否則她絕對會讓那人好看!
我拿著雜草的手指漸漸收緊,沒想到這個最怕癢的方圓這才鐵了心要留在部隊與自己作對了,我還就非不信這邪了!
輕輕瘙癢可能不痛不癢,那我就不客氣了!
想到這裡,我拿著那根雜草在方圓的腳底畫起畫來。
我揮舞著手裡的雜草,在方圓的腳底下好像正在上下點選著穴位一般。
這時一直沉默地看著我的周天臨忽然開口說道:“你這個治療方法確實與眾不同,也難怪剛才會提前打好招呼了,確實有失文雅,但是如果能夠治好方圓的昏迷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一旁的苟醫生聽著周天臨說得好,強忍著笑意,點頭道:“確實啊,這個治療方法我也就在古書上看到過,沒想到今天還能有機會再次看到。”
躺在地上的方圓聽到苟醫生說完,差點氣到吐出血來!她不過就是裝暈,怎麼就遭受到這麼多痛苦?這一切肯定都是葉青這個小賤人害得,現在夥同衛生院的苟醫生,還讓整個部隊的人都驅趕自己。
她怎麼就這麼倒黴?
一陣陣劇烈的癢從腳底處傳來,她強忍了好久,終究還是沒有忍住睜開了眼睛,咯咯笑了好久才逐漸緩了過來。
圍觀的眾人都驚呆了。
苟醫生適時涼涼開口道:“方圓,剛才葉青跟我們提前說過了,你不能對她的治療方法提出異議。”
方圓從地上站了起來,打掃了幾下身上的灰塵,為免被人說閒話,她恨得咬牙切齒,可卻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嗯,我對我救我所使用的治療方法沒有異議,而且我的治療手段非常厲害。”
我笑盈盈地問道:“哦,這麼說你是認同我的醫術了?”
方圓心裡恨極了我,但她卻沒有表現出一丁點不耐煩,反而忍著滿肚子怨氣,面容和善地說道:“葉青,我非常感謝你剛才出手相救,如果沒有你,我很有可能都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第二天的太陽了。”
我微微一笑,故作天真無邪地說道:“我能夠看著你平安,就是對我最好的獎勵。”
站在一旁的周天臨,看到笑容燦爛的方圓,頓時覺得鬆了一口氣,只是納悶這什麼病能靠著搔腳底治好的,他蹙緊了眉頭,駐足圍觀的群眾也都不是傻子,他們看見方圓剛才還能跑出去那麼遠,眨眼之間,就昏倒在周天臨的懷裡,現在被搔一下腳底就醒了,誰信啊?
八成又是裝的!真是個不要臉的戲精!
靠,這方圓看著像是個大家閨秀似的,沒想到會這麼有心計,一時間指責她的聲音多了起來。
“沒想到,這個方圓為了留在部隊,還真的是用盡各種手段啊!”
“我也沒想到堂堂醫學院高材生,至於耍盡手段留在部隊嗎?”
“我看啊,八成這個所謂的醫學院高材生就是郝班長給頒發的。”
“你們還別說,真有可能,這個醫學院高材生的名號可不就是郝班長最先開始提出來的嗎?”